,随即喃喃道,“耳朵尖都冻红了,还说不冷。”
不说还好,一说那耳朵红了个大半。
林萧箐少有的不自然拿起茶杯喝茶,曲知月刚要开口提醒那是自己的茶杯却被他先一步斩断。
“这是我的茶杯。”
木桌上好像的确只有两个茶杯,一个在尚湘书手边,一个在林萧箐……
曲知月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林萧箐为何脸红。
一旁吃够了的尚湘书咳了两声道,“我们还是先去审问曲氏母女。”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大人好着呢!我才不好!
一名锦衣卫急匆匆跑进来,抱拳行礼,“大人不好了,大夫人……大夫人一直说闹肚子要去茅厕,不料…趁机跑了……”
曲知月眸中一暗,这大夫人心思狠毒,不管亲生骨肉死活,自己先撒手跑了。
啪的一声,茶杯落桌,林萧箐起身冷厉道,“连个人都看不住,平日里干什么吃的。”
锦衣卫立刻跪在地上道,“大人息怒,属下甘愿受罚。”
惩罚是自然的,林萧箐捋着思绪,本来想着曲氏母女必有一个是凶手,然而大夫人不审自跑,嫌疑实在过大。
“哎呦,别动气,大冬天的,怎么那么大火气呢。”尚湘书从宽大衣袖中拿出扇子,冲着指挥使大大扇气,灭火。
林萧箐瞪了眼寒冬扇扇子之人,尚湘书被吓的连忙收回,他视线下移,面向锦衣卫,“曲芙蓉呢?”
“大人,曲芙蓉已经被我们严加看管起来了。”
“吩咐下去,全城搜捕曲氏。”
下属却为了难,“大人,见过大夫人没超过两个恐怕难以……”
“不难。”曲知月莞尔一笑,柔声细语道,“我们曲家世代为画师,以画名为天下。我与大夫人同窗十年,模样早已经记下。”
“还请大人赐小女一张纸,一根墨笔。”
“拿纸笔。”林萧箐向一旁下属道。
得到纸和笔后,曲知月开始作画,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作画乃是她最擅长之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画便作好了,曲知月放下毛笔,扶着衣袍将画像递交。
尚湘书梗着脖子探头看林萧箐手中的画像。
画像之人惟妙惟肖,犹如真人般刻画上去,就连那不起眼的手中痣也画了出来。
“人间巧艺夺天工,炼药燃灯清昼同。”尚湘书合上扇子在手中拍打,“好画好画。”
笑的正灿烂的尚湘书却结结实实挨了林萧箐一个大白眼,好似在说,你又懂了。
“……”尚湘书。
“主笔大人,过奖了。”
如今嫌疑洗清,后续不在也知道事情发展,于是抖抖衣袖道,“既然小女子嫌疑已经洗清,真凶也已经浮出水面,小女子现在可否能离去。”
“当然!”尚湘书接过话,拍拍曲知月的肩膀,小声道,“我去,带我一起走!”
随后一脸炳然道,“天色这么晚,一个人走不安全,我送曲姑娘回去吧。”
“……”曲知月。
变脸比我翻书还快。
未等曲知月回答林萧箐先一步道,“审问这部分没有主笔不行,尚湘书你先回去审问曲芙蓉。”
“???”尚湘书。
审问犯人这一块,明明心狠手辣的你最擅长,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你让我审?
尚湘书看了看曲知月,此时林萧箐已经带着人走出灵堂,拐出另一扇门。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见色忘友!
***
出了李府,下属上前递过大氅,此时已经步入深夜,街道两边红艳艳的灯笼在寒风中轻晃。
“阿嚏——”曲知月揉了揉通红的鼻尖。
耳边响起抖衣物的声音,曲知月刚要开口说不用,转头便看见林萧箐拢上大氅。
自作多情的人,“……”
拢上大氅的林萧箐注意到了前面之人的视线,抬眸看去,“怎么了?”
曲知月正了色,继续往前走,“没事,天有点冷而已。”
“的确。”林萧箐缩着脖子道,“曲姑娘注意保暖。”
“…………”
“……多谢大人关心。”
目前还冻不死。
两人一路沉默并行而走,远远望见曲府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飞扬地题着二字,“曲府”
两座雄狮屹立在风雪中,青瓦白墙边栽种着一棵参天槐树。
曲知月开口道,“大人止步到这里吧,前面就是曲府了。”
“曲姑娘”
闻言,曲知月回头看去,满天飞雪中,林萧箐站在槐树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