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深邃轮廓。
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啊。
笨蛋。
像有病的野兽似的心情,从心里逃了出去。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过了一会儿,我才如梦初醒地被他贴在耳边说话的气息惊动,咫尺间的唇色也是淡淡的,纤长卷翘的睫毛就像呼吸一样挠动侧脸。
然后他把我搂进怀里。
短暂的拥抱后,他松开手。
感觉自己下坠的指尖不自然地惊动几下,迅速抬眸看着他,下垂起眼睑,不情愿地补上后续。
“……已经到这里了,如果硬要我陪你,也没办法。”
算了。
大概是不喜欢也不讨厌的程度罢了。
“我是最强的嘛,安心。”
“难得的假期,一下子就结束掉确实不太好,就由我来陪你慢慢玩吧。”
他半强迫地把我推坐到床上,笑盈盈地戳亮手机,把与虎杖伏黑三人的合照亮给我。
应该是用手机前置镜头拍的,人脸稍微有点变形。五条悟的脑袋距离镜头最近,学生的脑袋挤在他身下。
虎杖比着剪刀手笑得爽朗,伏黑则一如既往写着微妙的不情愿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天生自带有色眼镜,善于从细微处发现不和谐。
愣是从照片看出了左拥右抱人生赢家的感觉。
轻浮。
是很轻浮。
再看一眼。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撑在膝盖上。
感觉思维又被打断了一下,忍不住舌尖点了下唇。
注意到他的视线也随之下落。
真是要命了。
一言不发地对视几秒,我撇开眼。
“这里不太对劲,你【看】到了什么?”
他没有立即回答。
“当做余兴节目,来打个赌吧。”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永远开挂的人打赌。
“你希望我现在是五条悟,还是五条灰原呢?”他问。
“有区别吗?”
“诅咒的浓度已经超标了哦,虽然现在暂时放着不管也不会出大乱子,毕竟是诅咒啊诅咒~我们现在可以看做在怪物的内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受害者,还是早点铲除为妙啊。”
这么简单就剧透真的好吗?
无论如何五条悟都是打破第四面墙,彻底超游的存在啊。
“诅咒是房子?”
“嘛~虽然已经基本确定了诅咒的源头,现在就把它破坏还太早了。”
“……”
啊这。
他继续嚣张地说:“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搞不懂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从纯粹的逻辑角度,无法得出任何严密的真相,也不知道动机,只要全部都破坏掉就没事了。”
“不如我现在就把这栋别墅破坏掉吧,然后等着坏人一个个跳出来,那时候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除了破口大骂,根本不痛不痒。仔细想想,这些跟老橘子一脉相承的家伙,应该会像鲶鱼一样躲在肮脏的环境里……”
“……”
职业选手禁止开挂了解一下。
五条悟经常说话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思维转得很快,像只活蹦乱跳遛到半途就开始挖坑上树为非作歹的猫。
想强行跟上他的步调只会心累,但放着不管也会恼人。
“是啊,那是一个乏善可陈的夏天,蝉鸣如雨,似悲鸣,也似歌唱,令人不由得想要吃冰西瓜。”
我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说。
“这时候,一股念头突然袭击了某个戴着奇怪黑色眼罩的神秘人,他不由得心想,不如把所有人都杀了吧。”
盯——
“好主意!先给伊地知两拳吧。”
“……为什么是他?”
“嘘——”
嘴角微微张扬,气音就送了出来。
他竖起一根手指。
我也被激起了几分赌兴:“赌约是什么?”
“赢的人向输的人提一个要求怎么样?”
我装作短暂思考片刻,稳重点头:“如果不违背法律道德底线和社会公序良俗的话……”
“居然谨慎到这种程度,默认自己会输吗?”
“……”
以无比愉快的语气说出了相当讨人嫌的话。
他说:“因为奖品丰厚,也不是不可以啦。”
“没关系。不想勉强老师。”我双手扒拉着他指头,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说。
“来,我们现在就定下束缚吧。”
——作恶多端,得寸进尺啊。
我觉得自己的感情有点维持不住。
“……灰原先生,”我把皮筋抠出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