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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特(3 / 4)

W中尉:“我能不能拿你的证件去玩啊?上回那家跳脱衣舞的——”

(霍斯特坚定地翻过两页)

……阿尔封斯·Sch少尉的黄二号是首架返航的飞机,也是仅有毫发无损的一架。大队的其他成员散落在我国各地,跳伞、迫降、燃油耗尽,还有一位轻伤,那就是愿意透露姓名的施泰特菲德少尉。他隶属本次最成功的五中队,和R少校、R中尉、W中尉、B军士及十八岁的S少尉一样,为美国人高达一百二十一架的惨重损失做了贡献。

至于战绩一片空白的六中队,该队成员明显对笔者的性征而非问题更感兴趣,导致采访无法进行,好在P上尉及时赶到加以制裁。聪明的读者心知肚明,他根本不需要愧疚,让单发战斗机携带火.箭弹是史上最蠢的……

“头儿!老爷子抓人了。”急促的敲窗,这是京特的新僚机塞林。“他要一个中队长立即去记者那为国献身,原话。在军官食堂。”

朗读会中断,屋内三人交换目光。

“我不能,你明白为什么。”霍斯特神情凝重。“普芬尼希去年就见过我。”

“我手头欠一堆报告。”京特皱眉看了眼时间,表明他日理万机。

普施别无选择。“你俩可真行,被一个傻娘们吓成这样。”站在门槛外,他特地回头宣告:“我就压根不在乎。”

几分钟后,京特和霍斯特撒腿直奔食堂,争先恐后躲到窗下。每听一阵,他们就憋笑憋得浑身打颤,不得不把脸紧紧埋进双手。

在艾丽卡·普芬尼希行云流水的西里西亚版柏林口音里,普施曼听起来就和扑屎慢差不多。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屋里还没发生暴力场面,京特开始嘀咕。“大队应该严格管控饮酒。你听听,连普施都油腔滑调起来。”

“最近的供货太奇怪了。”霍斯特就事论事。“你想过没,莫泽尔雷司令怎么会让人跳过微醺和醉酒,直接进入宿醉状态。”

京特回答他是开飞机的,又不是莱茵假酒贩子。

霍斯特微笑,笑意越来越深。窗内的对话更有趣了。普施说他一辈子没在人类身上见过这么重的黑眼圈。普芬尼希说她要赶稿,何况夜里有太多奇怪噪声,睡觉是不可能的。普施通情达理地附和,然后说奇怪声音多半是砸灯泡、摔酒瓶、聚众赌博之类,希望她能体谅,白天飞行员承受了太多恐惧,夜里不发泄是不可能的。

“用心去听,不要只让声音飘进耳朵。其实一切都是旋律。”

“我的老天,这不是喝酒,是嗑嗨了。”京特啧舌。

“普施本来比你擅长和女人交流,我的老宝贝。Apasch都比你擅长。话说回来,我问你:星期三夜里,躲在你屋里的是哪个小妞?”

京特瞪眼。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那你该闻出来了,是莉泽·舍恩。”

轮到霍斯特瞪眼。“你——你和她——我要疯了——真刺激——”

“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一种生殖器官。”京特镇定地给他一记。“她来找我借钱。旅行经停慕尼黑站,在月台跑得太远,火车先开走了,车上有她妈和全部行李。典型的舍恩作风。”

“现在她什么样?”

京特试图寻找词句,没有成功。“她还在城里,住在雷吉娜酒店。明晚可以借卡尔的车。”

“我不能去。”霍斯特嗫嚅。“你明不明白,读到普芬尼希女士大作的时候,每个单词都是舍恩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我。我没法见到她还不想起——”他坚持不说出口。

京特替他说:“得了,要是他还在,这套多愁善感能叫他笑掉大牙。”

短暂停顿。“舍恩竟然和我达成一致了。已经发生的事没有消失,只是躲到一旁,好让生活继续。而它会一直存在下去。就像这个,”他轻触伤愈的嘴,“虽然不留痕迹,我知道再也不能和过去那样开怀大笑。”

他们不约而同去掏烟。夜风一阵阵穿透他们的轻便夹克,两个人都没有挪动,好像多忍受一会寒冷,宇宙就应当给他们补偿,比如让失去的重新回来——

霍斯特不甘心地问:“舍恩还说了什么?”

京特嘴角抽动。“她说,他在看着我们。汉森在看着我们。”

“搞不好是真的。”霍斯特低语。“等一下——那咱们在突尼斯和阿梅利亚搞的光荣事迹,岂不是全被他观赏了?”

京特立刻指出是霍斯特的事迹,不要把他包括进来,随即想到更坏的事:已故的汉斯·施特雷洛,有没有这种可能,也知道他们此时此刻听普施墙脚的熟练,是源于早先在法国旅馆听他和舍恩的墙脚?

“你们蹲在这里干嘛?中尉先生?”十八岁的汉斯·西克尼乌斯停下好奇脚步。

同声骂娘把西克尼乌斯吓跑了。

京特惊魂未定。“就是他,就是这小家伙,每回都让我想起汉斯。连生日都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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