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大雾将周围的一切都包围了起来,世界仿佛进入了一片虚无,一片白茫茫之中突然秦鄢陵感受到背后一阵发亮,下意识地就转身伸出双手来抵挡,一下子被扑到在地上。
只见面前出现了一个全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他拿着一把长刀,双眼闪耀着凶狠又狰狞的光芒,狠狠的向鄢陵刺来,那柄刀刃在快要刺到鄢陵眼睛的时候停了下来,鄢陵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刀刃,鲜血顺着匕刃流了下来,滴到鄢陵的脸上,一滴又一滴,蒙面人继续加大力气向鄢陵刺去,刀刃已经透过皮肉插进了鄢陵的手骨,鄢陵握着刀刃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越来越难以支撑,长刀已经靠近了鄢陵的咽喉,蒙面人发出狰狞的笑,眼看着鄢陵就要被割破咽喉,命丧黄泉!
突然蒙面人啊地一声倒了下去,然后迅速地翻身爬起来,手握长刀准备迎敌,他的后背被划了长长的一刀,鲜血咕咕地往外流,鄢陵从地上侧身爬起来看到一个身影手执长刀而立,身后的白雾慢慢地消散,是父亲!
蒙面人双手执刀向着父亲砍去,被父亲用剑阻挡。刀剑相接发出兵刃撞击的声音,擦出火花,两人几个会后后蒙面人被父亲一脚踹开,摔倒到了地上,父亲手指长剑奋力砍向蒙面人。
剑快要看到蒙面人的时候,身后一片茫茫雾气之中一支箭嗖的一声划破长空,向父亲射来,父亲转身用长剑挡开,然后更多的箭射过来,也纷纷被父亲挡住,箭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一支箭刺破了父亲的胸膛,一支箭刺破了父亲的右臂,一支箭刺破了父亲的左腿,更多的箭密密麻麻地射过来,父亲身上也像遍布密密麻麻的箭,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父亲!”鄢陵拼命地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鄢陵猛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身边并没有父亲,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来,鄢陵的额头的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体像虚脱了一样慢慢地软下去瘫倒在床上。
刚倒在床上的那一刻,鄢陵的身体立刻又弹了回来,然后迅速的换好衣服,骑上父亲送给她的那匹疾风白马,伴着清冷的月光奔去,渐渐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刚才的梦境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过于真实,她现在都能感知到梦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要回家看看,不然安心不下,父亲肯定离开了鄢陵城到北漠打仗去了,但是先回鄢陵城去看看母亲也能让自己安心不少。
疾风发出嘶鸣,马蹄踩在地上发出嘚嘚嘚的奔腾声,像一阵风一样,不到一个时辰,鄢陵就已经进了鄢陵城。
鄢陵城离北漠很近,那是父亲驻扎守护鄢陵城的地方。听老人说,以前经常有北漠的流寇来犯,百姓不得安宁,后来父亲驻守的几十年间,北漠的流寇再也没有来侵犯过。
城门大开,城门口并没有门卫看守,鄢陵很是疑惑。突然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在前面奔跑,身后紧追着他们的是七八个手执火把流寇打扮的人,小孩子的哭喊声在深夜的巷子回荡。
鄢陵反手握住身后的剑柄,那对年轻夫妻从身边跑过去,鄢陵抽出长剑,流寇已经到了眼前,鄢陵一人一马挡在那群流寇面前。
流寇面面相觑,互相盯着对方,然后一起围攻上来,鄢陵驱马奔过去,提剑左右挥舞,七八个人纷纷倒下。巷子拐弯处连接着大路,此时一支大概几百人的队伍手执火把身佩长刀迈着整齐的步子齐刷刷的前进。
不好,恐怕不只是流寇作乱,北漠的一只军队也进了城!
鄢陵不打算跟这只队伍正面交锋,绕了个弯就避开了这只队伍,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秦府离城门很近,鄢陵远远的看到秦府的方向一片火光,快马加鞭冲着秦府奔腾而去。
葶宁紧紧地攥着秦夫人的手,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随着脸颊留下来,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半分血色,眼里含着泪,摇头对着秦夫人说道:“母亲快走吧,不要管我,我不行了,再不走就晚了。”说完反手推秦夫人走。
房门外一片火光和打杀声,秦夫人抽出宝剑守在门口对着葶宁说:“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要是你父亲和昶安在,也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秦夫人转头对着葶宁吩咐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备一辆马车,等会儿我们一起走。”
侍卫都在前厅守着和流寇拼杀,前厅一片打杀声,秦夫人绕路找到马厩,解开马绳,突然背后一道黑影闪过,刀鞘刚刚拔出,后背就被砍了一刀。秦夫人忍者疼痛挥剑向着黑影砍去,一个穿着黑衣,带着蒙面的人倒在血泊之中。
秦夫人驱赶马车到了房门口,葶宁挺着大肚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秦夫人的手,步履蹒跚,颤颤巍巍地坐上马车,低头的瞬间看到秦夫人剑上的鲜血顺着剑刃滴下来,心里多了几分惶恐,坐上马车的时候,抬头看到秦夫人坚毅又镇定的目光,心境慢慢地平复下来。
秦夫人放上车帘,却并没有上车,而是坐在了车夫的位置赶马,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