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降雨量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
芙宁娜在入口的位置稍作处理的时间,已经被人发现,本就热闹的环境更是人声鼎沸。
她听着小镇内的欢呼声,重新扬起笑容,走到入口处比较高的平台上,绅士的鞠躬,“各位晚上好!我水神芙卡洛斯,将会在今晚带来一场震撼的演出——”
整个白淞镇的吵闹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在芙宁娜发言后,被瞬间点燃,一道接一道的热浪在人群中炸开。
位于旅店内的希纳拉也听到了这一声声的欢呼。
捧着那维身体的手停了下来,找到逃跑机会的那维迅速的甩动着身上的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狼狈,一溜烟的钻进了床上的被子里。
希纳拉被甩了一身水,她气呼呼的叉腰,瞪着床上某个凸起来的小鼓包。“那维你在干什么!床都湿了!”
“嗷嗷——”那维发出抗议的叫声,希纳拉不由得扶额,“行吧,反正也洗的差不多。”
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而是在这一声声欢呼中,想到了借机离开。
水神的表演精彩绝伦,到时候一定会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舞台上,希纳拉的身材娇小,悄无声息的避开人群并不困难。
那个叫那维莱特的人的确对她没有恶意,不代表希纳拉能够完全的信任他。
这种关乎性命的时候,她总是要多长几个心眼才行。
如此想着,希纳拉吐出一口气,她坐在被那维弄湿的床边,用手拍了拍对方。“等下我们趁机离开怎么样?”
那维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小脑袋,“嗷?”
“虽然帮你的那个人看上去很可靠,但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希纳拉知道那维能够听懂她的话,于是带着询问的语气。“那维觉得呢?”
那维晃动着小脑袋,没有给出她具体的答案。希纳拉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决定,她犹疑着起身,在房间里转悠着。
外面的欢呼声有所消减,希纳拉依稀算了算时间,从床上爬起来,拉开了房间的门。
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人,希纳拉将脚步声放很轻,从距离她所在房间最近的那个楼梯下去。走到一半的地方,她蹲下身体,透过夹角的缝隙处,观察着前台的状况。
原本只有一个人的前台接待位置,现在莫名变成了两个。
对方身上穿着来自枫丹廷的专属制服,表情严肃的守着紧闭的入口门。
刚才接待希纳拉的那名工作人员,用手臂捅了他一下,调侃道。“这么紧张?你是第一次陪芙宁娜大人外出吗?”
“是啊,不知道芙宁娜大人什么时候过来,你也注意一点。”
“芙宁娜大人不会怪我们的,对了,你猜我刚才遇到谁!那维莱特大人也来了。”
“什么?那维莱特大人也在?”他发出惊呼,“芙宁娜大人不是说他不感兴趣?”
“那维莱特大人应该是出来有事要办,对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个孩子,身上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案件。”
“喏,大概只有这么高,瘦瘦小小的。”
“估计又是那些贵族们的烂摊子,唉…要不是那维莱特大人,我们这些普通人哪里有在沫芒宫就职的机会。”
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滴答滴答的滑动着,希纳拉偷听了一会就回去了。
那维莱特的身份果然很特别——
怪不得,他看到自己是美露莘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不在这呆一晚?
她拧着眉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维的视线跟着她来回晃动了几圈,很干脆的闭眼装作没看到。
“不行,我再去看看。”再三犹豫,希纳拉还是拉开了房门。她急匆匆的想要往外走,没想到门外有人正打算敲门,希纳拉直接撞在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淡淡的橘子香气夹着一丝花香闯入鼻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那维莱特正站在房门外。
他明显刚从外面回来,周身的寒气与温暖的旅店环境格格不入。
希纳拉自认为听力很好,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有什么事吗?那维莱特先生。”
那维莱特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希纳拉:“你是打算出去?”
希纳拉接过沉甸甸的袋子,“稍微有点好奇水神大人的歌剧表演,想出去看一看。”
“你房间是最好的观看位置。”
“啊?我房间?”希纳拉下意识的回过头扫视整个房间的布局。“这里吗?”
“恩,拉开窗帘试试。”那维莱特颔首,扫了眼床上的小龙。“它醒了吗?”
“已经没事了,谢谢那维莱特先生。”
“不用谢。”
希纳拉的反应和那维莱特预想的完全一样。
按照之前与芙宁娜的交谈,那维莱特不应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