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熟悉,他们想等你长大你明白么?”方凌筝端起一副说教的模样,平静望着她,“总归不过利益场上交易。”
沈欢妤坐回自己的位置,听他会扯出什么花来。
方凌筝:“但我必须提前规避任何关系可能给我带来的风险。饭桌上的时候你不拒绝长辈,在楼下和你谈到联姻的时候,你一脸单纯和无知相,我以为你是故作姿态去拿捏事情。”
沈欢妤:“谁故作姿态!我为什么要故作姿态?”
“我见过很多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在我面前搬弄是非的不在少数,所以……”
“所以你以为我装清纯、博你的喜欢?”沈欢妤,“你怕我给你惹麻烦?不是吧,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
“……”方凌筝。
书房内陷入沉思。
方凌筝:“抱歉,或许是我狭隘了。”
沈欢妤:“本来就是你狭隘。”
方凌筝嘴角轻扯:“你和明柒在一起了?”
“当然没有!”沈欢妤怀疑方明柒在家是不是经常跟他哥提她。
方凌筝:“沈小姐,我请你在宴会那天不要出席。”
“我要是去了呢?”不是她想去,只怕是沈致凭硬带她去,她哪敢反对。
原本就以为认个干妈,大人之间走走形式而已,谁知道这个方凌筝会跟她讲这么多。
“沈小姐将来真想和我联姻?”方凌筝说。
沈欢妤:“包办婚姻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再说了,婚姻离我还很遥远。”
方凌筝冷笑道:“他们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指的当然是那些长辈。
沈欢妤对他的态度极其反感,不想再和他说话,埋头写练习。
方凌筝挑了本经济书就坐在单人沙发上,两人再没有什么交流。
该学习的时候,沈欢妤能做到静下心来,选择性屏蔽旁边的方凌筝。
夕阳的橘色被拉进书房的玻璃落地窗,秦薇上书房来叫方凌筝回家。
沈欢妤深在题海,沈致凭非要拉上她一起送他们到门口。
方凌筝和秦薇上车前,秦薇加了沈欢妤微信。
他们一走,沈欢妤转头问沈致凭:“爸爸,那个……”
“去跟你妈道歉。”沈致凭没让她把话说完。
沈欢妤敢怒不敢言,垮着脸跟在沈致凭身后进屋。
她听沈致凭的话,到颜蓉面前道歉。
她说以后再也不顶嘴、不晚归,她说对不起,都是她的错。
颜蓉看出了她脸上不情不愿的表情,语气都冷冷回应。
这种被‘强按着头’道歉的滋味真不好受,可面对家里两位强势的上级又无可奈何。
颜蓉和沈致凭坐在沙发上,一人看着杂志,一人在泡茶,她则规矩地站在他们面前任他们审视。
承认错误的话越说道后头,沈欢妤的眼睛就酸涩,下一秒就要决堤。
话说完了,客厅陷入沉默,她牙齿咬着内唇等待他们释放自己。
最终颜蓉给了她一个眼神:“行了,上楼去吧。”
沈欢妤如释重负,转身就要离开。
“上楼把检讨书拿下来。”沈致凭的一句话又把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昨晚‘离家出走’,回来都已经临近清晨,下午所以的时间全交给了作业。哪还有时间写什么检讨书?
沈欢妤直接承认:“我,没写完。”
沈致凭将茶杯重重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沈欢妤却汗毛直立。
该死的麻烦,一茬接着一茬。
“检讨书都完不成,你也只配拿只破笔涂涂抹抹,成不了一点事。”沈致凭用一种鄙视的目光剜她。
“你同龄的人,琴棋书画是样样精。”沈致凭继续道,“你是学一样废一样,钢琴老师都能被你气跑。”
“她小小年纪知道什么,”颜蓉捧着杂志看,没抬头,“从小还不是妈惯的。”
沈致凭略微尴尬:“这也,不能全怪妈…”
看着眼前他们夫妻一言一语都是蔑视。
明明是他们的错……
小时候是他们没有把她带在身边,现在却对她各种要求,她不过是想开心一点地待在他们身边,现在反倒成了他们互相推诿的责任。
沈欢妤趁眼泪掉下来之前,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沈欢妤我让你走了吗!”
身后传来沈致凭的大喊。
她依旧不管不顾跑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时没把握好力度,‘嘭’一声重响传到楼下。
沈欢妤无措之下虚捂住嘴,怕又会被颜蓉和沈致凭冠以‘叛逆且顽固’,就是——翅膀硬了。
随后听见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沈欢妤断定是沈致凭,她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