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一口气往嘴里塞了整一只饺子,想快点吃完回房间。
饺子是手工包的,比较大,林眠吃得急,一下子被汤汁呛到,手捂着嘴巴闷声咳嗽起来。
剧烈咳嗽的那几秒钟,林眠视野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看不清眼前的画面。
沈听白抽了餐巾纸送过来,声音温温柔柔的:“没事吧?”
林眠艰难摆摆手,无法从咳嗽中抽神,盲着视线去接沈听白的餐巾纸,无意碰到他微凉的指尖。
她离远了些,用餐巾纸捂着嘴,垂下脑袋更用力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闷声的咳嗽声还是不停下。
林眠听到了椅子在地面摩擦发出的吱呀一声,模糊听到谁的脚步声,逐步朝自己靠近。
被沈听白碰到脊背的一瞬间,林眠神经反射将背挺得笔直,红着眼角瞪大瞳孔。
剩余的咳嗽,硬生生被背部敏感的触碰憋了回去。
……
林庭轩愣愣慢了好几拍,望着对面僵如木头的两个人,拿着手机的手抬了抬,指指林眠,干巴巴开口:“我妹的背,敏感的要命,不能被人碰到。”
沈听白有心无意,在林眠起身去厕所洗脸时,声音很低地开口:“我知道。”
林庭轩沉迷手机,没注意到。
林眠在厕所,没机会听到这句话。
林眠对着镜子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小的时候有次年三十,她和沈听白玩过家家。
沈听白对着她调皮,猝不及防将硬质贴纸贴到了她背上,她怕痒的一下子僵直身体,在热闹的人群中士兵站岗似站的笔直,逗得两家人哈哈大笑。
林眠盯着镜中的自己,慢慢吞吞收拾好心情,出去前抽了纸巾擦了擦手。
那种小事,林眠觉得沈听白早就忘了。
林眠在厕所磨蹭了有一会儿,出来的时候,餐桌上的碗筷已经被人收拾好了,厨房里有乒乒乓乓的洗碗声,水池前站着林庭轩一个人。
“哥,小哥呢?”林眠走过去。
林庭轩袖子撸的高高的,嘴里咬着颗从林眠那里顺的棒棒糖,哦了一声,“你听白哥正回去收拾自己家呢。”
林眠走到林庭轩身边,手支在水池边,盯着埋头洗碗的林庭轩,不说话。
林庭轩的手在水池中的泡沫间沉沉浮浮,湿漉漉的手上沾了不少泡沫。
好久,林眠额头多了一个湿漉漉的被弹指。
林庭轩被看得毛骨悚然:“你神经病啊,吃完饭了就赶紧去写作业,跟个女鬼一样站在这里盯着我看干嘛。”
林眠只有一半的专注力,没意识到自己面无表情不吭声守在林庭轩身边的样子,确实有点幽森恐怖。
林眠被林庭轩的弹指打醒,哦了一声,依旧心不在焉的,看着玻璃窗外的风景。
林眠家的厨房外有一片草地,冬天没下雪的日子中,依旧看起来绿油油的。
林庭轩瞥了她一眼,看傻子一样看见林眠掏出了手机、打开摄像头、放大图像,对准一片假花假草要拍照。
林眠问:“哥,我们需不需要给它们浇点水?”
林庭轩吸了口凉气,不想理人:“啧。”
林眠还在状况外,指着那片假花假草问她哥:“啊?”
林庭轩:“……”
林庭轩洗干净最后一只盘子,甩甩手上的水滴,手肘搭上林眠的肩膀,反问回去:“你猜它们为什么能在零下几度的冬天,依旧开的和夏天的时候一样鲜艳?”
林眠听着林庭轩的话,愣愣看着那片花草,脑中情不自禁蹦出来一个问题。
今天温度这么低,沈听白一个人打扫那么大的家,会不会手冷。
沈听白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里,又会不会感觉孤单。
林眠撇开林庭轩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折身往厨房外走,身上多穿了件外套,走向玄关换鞋子。
林庭轩重新瘫回沙发打游戏,捞了一把干果往嘴里送:“这么冷的天你干嘛去,不写作业就留下来陪你宇宙霹雳无敌帅气的哥哥我打游戏。”
林眠边穿着鞋子,边听见客厅那边的林庭轩喋喋不休教育她,“马上要月考了吧,你难不成有信心说自己全部科目都已经复习好了?不如趁着周末,你多抓紧时间看看书,否则考试排名一定……”
林庭轩说到一半,偶然抬头,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和林眠很快速的一句“知道了”。
林眠走后,屋内静悄悄的,只剩林庭轩一个人。
林庭轩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游戏画面,叹了口气,扔下游戏手柄,自己靠在沙发眯眸小憩。
“死丫头。”
林眠在沈听白家附近徘徊,一个人站在冷风中。
她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怎么开口帮沈听白的忙,她还没习惯私下如何与沈听白说话。
林眠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