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交代,稍后我会列一个单子送到大人手上,是今夜的损失赔偿,请大人照原价折银给我们就行了。”
明月说完话一下就把擦亮双刀到插到了桌上,刀穿桌面而过,把中年男子本想说的话也按了回去,冷汗比过去几十年流过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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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林挽卿看着眼前的院子,除了院落是天池风格外,其他内饰物品摆设竟与自己在大箐的丝毫不差,似乎一夜之间她就从大箐搬到了天池。
心里在惊叹于徐北柠竟有如此的本事时也觉得徐北柠可怕。
明明自己那院子是新住的,屋里的有些什么摆设物件或放于何处她平日里也不太注意,但徐北柠却能在另一个地方完整的摆设出来,东西也相差无几。
可见她一直是在徐北柠密密细织的网上,并没有一刻跳出网外,如今已被收网,所以徐北柠并不介意林挽卿见到他所藏獠牙。
又可惜挣脱失败,但也不介意那獠牙温柔地印在她唇上,也算受用。
不知道徐北柠用了何方法让人找寻不见她们,就没人打扰林挽卿的确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刺客一事林挽卿全然让徐北柠帮着处理,毕竟他与巳蛇是同行,处理起来比较方便,再有就是,如果能一举灭了巳蛇于祭语阁也有好处。
林挽卿甚至不介意在这个事上给徐北柠投了很多钱力,即使这里是他国,她也很想把这水搅得很浑。
毕竟先出手的不是她。
直到一日有一架八人抬的鸾轿落在了这宅院门口,轿里的人让贴身的仆从给林挽卿递了拜贴。
见人递拜帖不是天池国的礼节,林挽卿捏着那呈金的拜帖猜测来人身份应是不低,虽已经知道了左赋在天池国的身份,但她却没有一丝兴趣去了解天池朝政情况,既然徐北柠能让那人把拜帖送进来就说明这人自己可见,不会是对自己造成危险的人。
想完她吩咐明月道:“请人到花厅坐罢,上茶好生招待着。”
林挽卿摆下拜帖,将自己刚看的书收好,却见书后页中夹着一字条,上写着:都恒·西伊明日会来见你。
都恒西伊,天池国君的名字,这倒是林挽卿知道的。
字条上是徐北柠的字,与他通信许久林挽卿自然对他的字形最是熟悉不过,昨夜徐北柠在她房里时的确翻看过这本书,看样子他早就收到消息天池国君今日会来见她。
只是昨夜说话时徐北柠故意没有把消息告诉她,而是藏到了她今日还要继续看的书里,多少是有些与她在逗趣。
林挽卿一笑,随手将字条收到了袖子里。
她没有想过天池的国君会亲自来见她,即使她与左赋关系要好,但一国之君怎么会放下面子去见一个后辈女子。
在花厅林挽卿见到了都恒·西伊,不同于她想象中的样子,都恒·西伊没有帝王常有的严肃威严气势,反是一脸温柔和气,坐在右上位端着茶杯似乎在细细品茗明月上的茶,他身边就跟了两个侍从,跟一个普通的长辈来晚辈做客无异。
都恒·西伊虽面带病容,但丝毫不影响能看得出的俊颜,相貌与左赋七分相似,只是要年长许多,见林挽卿来放下茶杯朝左手边的一个老侍从笑道:“我就说能与拓儿相与的人定是不错的,不会像战儿说的那样夸张。”
老侍从笑着应声附和。
林挽卿向都恒·西伊浅浅行了礼就坐了下首,并没有开口说任何话,指挥明月为天池国君续上热茶。
都恒·西伊一看林挽卿的行为便已明白林挽卿是已知晓了他的身份,对他没有过分热情也不刻意冷待,把握的度极好,他在心里点头,脸上笑得更为和祥了。
“拓儿这些年辛苦姑娘照顾了,姑娘既来了天池也无需客气,我留了两人在你们先前住地方,需要什么就尽管吩咐他们去办就是了。”
天池国君说完这句后懊恼地轻拍脑袋,遂接道:“哲拓·西伊,是那孩子的在天池的名字,姑娘或许不知,这孩子偶尔也回来天池,但所待时间都不长,如今更是不愿来了。”
天池国百年前的国名便是叫西伊。
西伊也是王姓,左赋曾跟她提过,他的生父是西伊一个大宗族的继承人,那时她没有去细究过,她也只以为左赋的父族或是与尔塔娜家族相等的家族,却没有想左赋便姓西伊。
若非是尔塔娜道出左赋在天池国的身份,或许她今日才能知道左赋在天池国的身份和名字。
天池国君解释完就有些气喘,比之前更虚弱了几分,那老侍从熟练地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拿出一丸药服侍天池国君吃下了,林挽卿让明月给都恒辛回上了一盏清茶,方便对方服药。
“陛下是中毒,服用的药似乎不对症。”林挽卿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虽是疑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