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还未安歇?”床边屏风处传来徐北柠的声音,林挽卿才摸出的药丸被手一抖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徐公子夜半进入女子闺房怕也不合礼数。”林挽卿却没有徐北柠那么好气。
“亏我平日里当徐公子你是一个君子,不想是错看了。”林挽卿也是气自己怎么酒下去就想起他来。
徐北柠却没有在意林挽卿的话,他道:“信阁与醉呤楼合作的协议我看了,有些细节之事本想传书与你说的,但还是不及亲自来说得清楚。”
“那还请徐公子详说。”
果然林挽卿听说是这事也就没有太计较徐北柠半夜入她闺房之事了,毕竟徐北柠总与她避着嫌的。
“在此之前徐某还有笔帐还给林姑娘。”
“徐公子并未差我什么帐。”林挽卿又拨出两个琴音。
“史氿的东西卖了七万两,这有林姑娘的一半。”徐北柠不紧不慢道。
“这笔账不是我的。”
“七万两黄金林姑娘当真一点都不要?”徐北柠笑了一声,声如石上流的清泉一样好听。
“那就请徐公子将那一半送到凌饰阁,我让人接了。”黄金就不一样了,毕竟她刚开了两间铺子花了她不少钱。
“好。”徐北柠嘴角噙着笑意。
林挽卿想着徐北柠总在自己房里也不是一个事,便起身走到屏风前道:“徐公子可知有离林府近的观月好去处?”
“自然。”
“那带我去罢。”
徐北柠使轻功带林挽卿到了一个山亭上,果真是最好的观月之处,徐北柠不知道从哪拿出两件藕荷色披风给林挽卿和自己披上,他们一起坐在山亭边看着天上皎洁的皓月,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被风一吹林挽卿的醉意反倒起了来,她想把醉意压下去,去摸药时却发现没有带,于是她索性不管了。
“有琴么?”
“去拿琴来。”徐北柠向暗地吩咐了一声。
“徐北柠。”
林挽卿喊了他的名字,又扭头对徐北柠笑了一下,眸子里映着明月与他。
而跟着徐北柠的暗卫都觉得要死了,竟敢有人如此唤他们主子的全名,但为什么他们主子好像无动于衷?
林挽卿却不知道,她转头看着高空中悬挂的明月问道:“你是对我有意?”
倒不是林挽卿自作多情,任谁来看都觉徐北柠对她的举动不那么清白。
还不等徐北柠答话林挽卿便又道:“柒爷,今后可别再这样了,与你与我都不好,我们只是目前在合作而已。”意思是徐北柠其实没有必要对她那么好。
有两个黑衣人很快的把琴安置好便消失了,但连焚的香都是林挽卿平日焚的,徐北柠这份心细让她心里更堵了。
林挽卿走过去坐在了地上盘膝抱了琴,手抚琴弦弹了一曲,徐北柠安静的听着,他看着月色下抚琴的林挽卿,想着林挽卿刚刚那句话。
他感觉与她明明离得那么近,但如果他伸出手去想要去触摸的话眼前的人儿就会立即消失一般。他想起了昨夜林挽卿琴音里的故事,心里起那个才子看着浣衣的女子化成花瓣随水飘去留不住的无力感。
一曲弹毕,林挽卿的醉意更深了,她自觉头更眩晕了起来,她起身琴滑落到了地上,她本想扶住什么却忘了自己在亭心并无什么可以扶。
在林挽卿扶空要就倒时徐北柠一把搂抱住了她,她迷糊着双手撑在徐北柠的胸膛上要挣扎出去。徐北柠放开她了一下,她却又往后摔去,没办法徐北柠只得再将她圈入怀中。
醉酒的眩晕只让她觉得天地在不停地旋转,她靠在徐北柠的胸膛上才觉好了一些。她满鼻腔里充斥着徐北柠身上淡淡的柏松清香,不知道怎么她却无声留下泪来,声音暗哑道:“请送我回去罢。”
她不能去细想自己对徐北柠是什么样的情愫,她有些心慌,或者是她不敢承认自己似乎在面对徐北柠时的不同,像是莫名的丢了些什么。
徐北柠自然也察觉到了怀里人儿不同之前的情绪,他心竟不知名抽痛了一下,他下意识想把林挽卿拥得更紧些,但又怕适得其反。
徐北柠抱着她如刚来时一样使轻功一路越过宅院小楼往林府芜院去,夜风不停从她耳边吹过,她闭着眼睛靠在徐北柠的怀里,于她来说她觉得徐北柠的怀里太过温暖只让她十分困倦。
徐北柠把睡熟的林挽卿放到了她的绣床上,淡紫色的撒帐在月光下变得更柔和,帐里的人十分好安眠。
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静静望着床上熟的人,林挽卿脸上还有浅浅的泪痕,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却也搽不掉那浅浅的印子。
“主子,已经快五更了。”季尘在暗处提醒徐北柠该走了。
徐北柠俯身在林挽卿唇上轻轻一吻,却不想林挽卿感觉到自己嘴唇上有什么东西便用舌头舔了一下,那温软的触感让徐北柠想要去索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