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事她也不急着办,她看赵里正是真的太忙了,还是等这秋收结束了吧!
赵里正同她说话,手中活也不闲着,挥舞着镰刀刷刷刷割麦子,纪清荷索性蹲下来帮着七才捡麦穗。
“你那手金贵着嘞,可别被这麦秆扎破了。”
赵里正见纪清荷那白皙细腻的手,吓得一哆嗦,哪是干农活的,这会子捡了几颗麦穗就被拉红了。
纪清荷拍拍手,索性也不强求自己,笑着同赵里正又捡了重要的事说几句,挥挥手同七才告别。
“纪姐姐别忘了我的麦芽糖,晚些我得空把做麦芽糖的麦子送你。”七才冲着纪清荷小小声道。
纪清荷笑着摸摸他的头往家里去,还是要再抓紧做些印泥,万一有人跟风要买。
城中,这些人消息灵通着呢,早晨纪清荷进宫献印泥,这会子两家铺子里里外外水泄不通。
一来有些画师纯粹是好奇,是为了打听这纪氏水涨船高后是否会涨价,好提前备货,二来也瞧瞧打听这印泥铺子里是否也卖,卖多少钱。
霁青同郭艺几个只知自家小姐今日进宫,还不知结果,没想到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自家小姐还得了赏赐,不过这事她们也不敢应承。
笑着让她们稍安勿躁,这些她们不好答复,等回了自家小姐再做答复。
薛邵阳看着自家书肆隔壁铺子这人似乎比原先更多了也不住摇摇头,他们铺子里人也不少,纪氏有些颜料也是放在他们铺子里卖。
这些买了颜料的有些还会顺道买些纸笔,这铺子也算红火。
他一抬头又见自家老爹直勾勾盯着隔壁,蹙眉上前拍拍他:“爹,铺子里忙活着呢,帮忙去吧!”
薛平收回视线见自家铺子里人也多,心情才好受些,不过看到隔壁他还是有些不得劲,巴不得隔壁没人,这里人满为患才好。
“也不知顾世子寻到对付纪清荷的法子没有?”
他面上笑盈盈对着眼前客人,眼珠子咕噜噜直转,心里嘀咕。
他可是听说王家的事情让纪清荷又风光一把,那顾小姐丢了面子,失了清白要嫁入王家,他同王二小姐那婚事李代桃僵了。
薛邵阳看着他,不禁皱眉,上前握住他手里东西:“爹,你想什么呢?银钱找错了。”
看他这神情估摸着又憋着坏,薛邵阳心里不禁恼恨自己居然又心软了,这个爹之前哭求着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会子又狗改不了吃屎。
他忍着心里厌恶,给小厮使眼色,让他把薛平带后院去。
薛平心中想着事情难得没有大吵大闹,要搁平日又要喊他是老子,儿子不孝之类的浑话。
看样子还是要提醒清荷小心些,想着自己过段时日又要出去他不禁心中烦躁。
此时许久不见的沈灵隽不是在镇国公府也不是在太子府,而是在一个小镇。
小镇中,偏僻的巷子里拐进去一家寂静的小院,也没几个人,树影婆娑,烛光下沈灵隽放下手中书本,掏出怀中一块碧绿的玉雕,这本是他想做了送给纪清荷,还没做一半就被叫出来。
“沈言,我们出来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吧!”
沈灵隽叹口气,继续打磨手中玉雕,眉眼还没有清晰轮廓,只有身形模糊同纪清荷有七八分像。
自己答应太子哥哥替他做最后一件事。
这件事也关乎自己和清荷的安危,他不得不这么做,最主要他是要找到顾清宇的把柄,和曾经他暗杀自己的证据,亲自送到陛下面前。
不过他并不知道清荷已经靠着自己的能力入了陛下的眼。
哎,男人啊!有时就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把女人看得过于弱小!
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纪清荷不再不辞而别,没想到又食言,连他都讨厌自己。
“爷,您要不歇息吧!这些日子你除了查事情就是看书,磨玉雕。”
他也不知自家主子为何那么固执,死活想去靠科举,中状元,拜托,您给那些贫寒学子一条生路吧!也给我一条生路吧!
沈言整日里奔波时还有帮着自己主子背厚厚一摞书,在背篓里,他觉得自己魁梧的肩膀都要被压平了。
“也不知,自己那未婚妻如何了?”沈言想到自己未婚妻那张含羞带笑的脸,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涌过。
要不自己也给她做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倒霉的沈言,不知自己整日神出鬼没的,未婚妻家已经张罗着退亲,连下家都找好了,他们也是从顾家王家换亲一事得到灵感,此是后话。
纪清荷回府后先去趟工坊,看着忙碌的工人有些犯愁了,最近忙活抢收的事人少了许多,这印泥他们貌似也没时间做呀?还得要重新教!宫里这批货急着要嘞,自己复制粘贴是快,可风险性也太大了。
霁青她们晚上回府后,也把今日的事汇报给纪清荷,纪清荷更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