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分雌雄,雄虫扭动着它这婀娜的小身子似要从采儿手中挣脱,雌虫则愤怒分泌出胶液。
“这虫子怪有趣,有的吐水有的不吐水。”采儿兴奋地叫着,她原先都没怎么注意过。
纪清荷笑着给她解释,雄虫是不分泌液体的,雌虫才会分泌。
小武好奇把头探过来,采儿还故意坏笑着把虫子往他身前凑,惹得小武直翻白眼。
“别说手上还有些红红紫紫的。”
她的指尖因捏虫子是有些发紫。
纪清荷让小武也帮着一道采些上面的胶。
“这也可以做颜料?”小武是第一次见虫子做颜料,好奇道。
纪清荷还没开口,采儿一脸鄙夷看着他:“只有有颜色的东西都可以做颜料,只是固色差些。”
纪清荷没想到采儿懂这么多,见小武眼神向自己看来笑着颔首:“采儿说的没错,这个固色是差些,虫子晒干后,这些做出来的色彩是鲜艳的红色时间久了,便会成暗红。”
“天凤官服上的那种紫便是这虫子做出来的颜色。”纪清荷故意道。
采儿没见过什么官员见小武这副模样,有些不高兴:“看你装的和你见过官老爷似的。”
小武听她这话,看向纪清荷,便瞅见她那促狭的眼神,无奈叹口气。
采儿几乎没出过村,去最远的地方便是萧炎府上,官老爷还是今日见得,她有些沮丧,又上树帮纪清荷采了些。
见小喇叭叭叭叭熄火了,见她下来,纪清荷有些好笑问着她怎么了?
采儿噘着嘴,沮丧道:“我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几次村,爹爹摔断腿后回来就不让我们乱跑的。”
采儿的爹,纪清荷听里正刚才提过是一个画壁画的画师,以前到处跑,后来摔断腿便跟着采儿娘回来了。
彩娘因着丈夫是因为画画摔断腿,对画画很仇恨,从小也不让采儿学画画,但采儿的天赋是村上所有孩子中最好的。
采儿爹偷偷教她些,是以她才会认识孔雀石和蓝铜矿,只是把握不大。
“我想画画,我娘不让,哎!”她说着又叹口气:“今日我帮村里人找石头也不知道回去我娘会不会怪我。”
小武听采儿讲爹娘不知是否也想起自己爹娘,眸子闪闪更加沉默。
纪清荷见两人气氛不对连忙转移,想起萧炎,她又问了萧炎怎么会说石头的事。
采儿似乎提到萧炎又是一肚子气,对着她好一通抱怨,惹得纪清荷哭笑不得。
小武见采儿情绪转换如此之快,也是无奈摇摇头,反正他也是习惯了,这人没见几次,这秉性倒是摸透透的。
采了许多,几人还分享了些果子,见天色渐晚,瞅着村里人也陆续往下,她们几人也慢慢往下走。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她们几人来时后背上背篓空空的,如今既装了些石头又装了这些紫胶虫和胶,树枝摆的满满的上面还有果子。
旁的倒不怕,就是怕这活着的虫子扭来扭去,一想到那个画面,小五就想起后背似有千万条虫子扭动,他果断拒绝,头也不回往山下跑。
“胆小鬼!”
纪清荷后面的背篓有些沉,惯性让她身子往前倾,她慢慢挪着步走到有石子固定的地方扶着树。
采儿在前面走,时不时回头张望,叮嘱她仔细些。
看天色渐渐黑了,小武也在前面不远处停下,把背篓放树边,上来帮着纪清荷抬背篓。
采儿又走到纪清荷上面,帮着小武托背篓放在他肩上。
没曾想走着走着天气下了阵雨,雨很急,来的很快,纪清荷几人躲闪不及,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走到一棵树边,小武用剑递给纪清荷让她握着剑柄,也不知怎地,小武没握紧剑。
纪清荷把剑套抽出,眼睁睁的她看着自己往后倾倒。
她心中暗想:糟糕,若是摔下去可不得了,关键下面不远处便是小武的背篓,自己不会砸到石头上吧!
小武见纪清荷抽出剑套,一直呆愣在原地,纠结自己该不该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上前拉住她的手!
一道身影在小武还没反应过来时急扑纪清荷这,紧紧拽住纪清荷的手,还冲着小武吼道:“发什么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