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荷同薛平对峙公堂,众人跟着去凑热闹。
“小姐!”霁青担忧道。
纪清荷笑着安慰她:“无碍!留这边看铺子吧!”
霁青眼泪都要落下来,怕纪清荷担忧,生生忍下去。
这个姓薛的太不是东西了,老针对小姐,现在连薛公子都不香了。
刘剑几个亦然,目送纪清荷去府衙。
“堂下所谓何事?”
府衙大人侧头,身旁的文书便把这事情前因后果,交代给他。
唐大人拧眉,这纪氏颜料铺子他倒是有所耳闻。
很是凑巧,这位唐大人的夫人同他夫人是手帕交。
张夫人欠纪清荷一个人情,提到过,只是并未说明何事。
是以薛平并不知这其中纠葛,此刻正沾沾自喜,以为能抓住纪清荷把柄。
不一会儿那个唤作小馒头的牙郎被叫来。
他眼神有些躲闪看着纪清荷,纪清荷便心里一咯噔。
不过纪清荷很快回过神,这个牙郎既然之前未经过她允许,不打招呼就把人带到她府中,接二连三发生那些事,他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小牙郎了。
“纪小姐,对不起,我……”小馒头嗫嚅道,眼神有些躲闪。
纪清荷冲他摇摇头,毕竟她们仅仅是金钱关系而已,大不了这铺子被夺了还有其他铺子。
“大人,这薛老板说我同这个牙郎勾结,请大人明查。”纪清荷欠身给唐大人行了一礼。
“大人,我路引上有来京城日期,外地过来有登记,如此短时间内如何同这牙郎密谋勾结?又如何知晓这京中情况,知道你家要卖铺子?”
纪清荷声音柔柔,抛出的话确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唐大人忍不住看一眼这个柔美姑娘。
柔中带刚,不愧是能开出那样一间京城闻名的铺子之人。
众人听了这话也是一脸疑惑,纪清荷说得倒是有理。
薛平一见唐大人他们脸色不对,辩白道:“极有可能你们提前勾结,才唬我贱卖!这个牙郎那时候正好也是新来的,大伙说哪有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伸手指向小馒头,一旁另一个牙郎也不住点头,确认他说的是事实。
“大人,白纸黑字还怎能反悔?我同这薛老板无冤无仇,为何要坑骗他?”
“因为我那铺子是全京城最便宜的!大伙打听打听10两,她买了才十两!她赚了多少?”
薛平故意将大伙儿的关注点引到纪清荷赚的钱多上。
众人一听张大嘴巴,在这京城之中买十两一间的铺子还是个外地人,这运气也太好了!看看纪清荷赚的。
不少有眼红的店家便开始议论。
“大人,我买铺子时也不知自己生意如何,况且我投入的也多,原材料也贵,如果我亏了,难不成薛老板还能给钱补我不成?”
“呸,你想的真美。”薛平听了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还有大人,这薛老板一会儿说是我伙同小馒头坑骗他,一会儿说他贱卖铺子,事实如何请大人不妨去查查,这薛老板说当初他租出去亏的厉害,开了就倒,这才转卖铺子。”
纪清荷又给唐大人说出原本薛平的说辞。
之前在薛平铺子附近做生意的商户对前面两个租户也有印象。
他们终究是实诚人,替纪清荷作证 。
唐大人最后又让衙役去查明,这个牙郎才是时不时坑蒙拐骗,还同薛平勒索。
纪清荷又道:她怀疑之前闹事那伙人也是薛平指使,最后薛平被打了板子,暂时收押。
被关之前,薛平愤恨地瞪了眼纪清荷,恨不得撕她的肉。
薛平知道薛邵阳回来一定会救自己出去,只能忍耐!
此时薛邵阳还不知自己父亲又做那些事,正让人准备当地特产送给纪清荷。
解决了薛平,纪清荷松口气,走出府衙,第一次来这里,她也不害怕,唐大人看着她的背影倒是心中对这姑娘有些敬佩。
纪清荷回铺子后,霁青她们见她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喜不自胜,哄闹着要放个鞭炮庆祝下。
“可惜了薛公子摊上这样的父亲!”霁青失落地提起薛邵阳,亏她之前觉得薛公子同小姐般配。
“他是他,薛公子是薛公子。”纪清荷忍不住替自己合作伙伴说话。
歹竹出好笋,说的就是薛邵阳。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京城了又传了一段纪清荷的话,说她百折不挠。
纪清荷则开始忙着新店开业筹备的事情,她悄没声息的,纪氏颜料铺有时候都闭店。
京城又传出她终究是怕了权贵的风言风语。
其实纪清荷闭店是想着给霁青她们放个假,顺便筹备下丰石县那边的新店培训。
纪清荷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