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想到今日就可以“抓住”取仙人信的人,心情大好,一早起来就面带欢愉。
林氏还以为今日李虚白要来,所以女儿才这么雀跃,忍不住含笑打趣道:“李大夫要是天天来就好了。”
被人误解对李虚白有意也挺好,方便行事。青檀将错就错,嫣然一笑道:“他可能快来了,我去门口迎他。”
林氏笑微微地目送青檀出了月亮门,心里盘算着李虚白确讨人喜欢,外表无可挑剔,人品也未见瑕疵。过年的时候不妨和老堂主聊聊,看能否请老堂主做个媒。把两个女儿的终身大事都安顿好了,她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青檀坐在书坊铺子里,手里拿着一把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安叔闲聊,顺便时不时看看对面茶楼。一切顺利的话,今日就能知晓是谁取走了仙人状,想想她就很激动。
李虚白一般都是辰时来书坊,今日也不例外。
青檀在人群中看见一个出尘脱俗的俊朗身影,笑容瞬即堆上了脸颊。
她把手里的瓜子递给安叔,巧笑倩兮地迎接他,“李大夫里面请。”
李虚白一眼看出她今日心情甚好,那双灵气四溢的眼眸,比平素更为深邃慧黠。
他提着药箱跟着青檀进了后院,先给林氏诊脉,然后才给青檀施针敷药。
林氏误以为青檀对李虚白有意,对他越发爱屋及乌,为了让女儿和他单独相处,把墨香书香都支了出去,花厅让给两人。
李虚白安安静静的调配药汁,再把棉线放进去浸泡,花厅里静谧如夜,偶有麻雀从屋檐下飞过,扔下两声叽喳。
他习惯性的沉默寡言,背对着她,尽量少与她那双明艳慧黠的眼睛触碰。
青檀坐在他身后,眼珠滴溜溜的围着他转。“李大夫,这药汁是每日都要调配的么?”
“是。”
还真是惜字如金。
青檀冲着他后背撇撇嘴,突然咦了一声,“李大夫你今日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细想便觉得暧昧。李虚白不想作答,做完手里的事一转身,顿时脸色通红的僵在原地。
青檀跟一只小猫似的,不知何时从凳子上起来,不声不响的站在他身后,离他不过一尺距离。他想要往后退两步,奈何身后是一张桌子,已经抵住了他的后腰。
一向精灵的青檀,此刻忽然变得天真起来,毫无男女之防,花朵般艳丽的脸,还作势望他胸前靠了靠,“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比檀香更浓郁一些。”
李虚白飞快答道:“降真香。”他生怕说晚了,这颗脑袋要凑到他衣服上嗅闻。
青檀眼尖,见李虚白抬起的胳膊上,袖口露出一串黑色的木珠,便好奇的扯起他的袖口,“是这个吗?”
李虚白很无奈的回答:“是。”
青檀抬起波光潋滟的双眸,充满好奇的直视着他,“李大夫,我有个问题好奇很久了,实在忍不住想要开口,不知道会不会唐突你。”
“会。”李虚白飞快道:“那就不要问了。”
青檀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反而被勾起了反骨,认真道:“可是不问我会寝食难安,见到李大夫就会胡思乱想。”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李虚白脸色绯红,目顾左右,“请二娘子坐好,闭目,我要扎针了。”
闭目个鬼,青檀越发瞪着美目直勾勾望着他,“李大夫为何要用香脂?”
“我是南方人,受不得这北方的天气,我每日替人看病,需要盥手无数次,不用香脂,皮肤就会皴裂出血。”
这个回答听上去合情合理。但是李虚白语速飞快,仿佛说慢了她就会对他怎么样似的。这种态度让青檀有点不爽。
她追问道:“李大夫一直用檀香,今日为何突然要戴上降真香的木珠?”
李虚白:“就像换衣服一样,没什么原因。”
青檀不信,这么多天了都不换,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要换?
她脑子一转问道:“这珠子能不能送给我?”
李虚白仿佛被这种直白给惊到了,露出无语失语的表情。
青檀嫣然一笑,“我不白要,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意思?交换信物?李虚白尴尬的沉下脸,“请二娘子闭目。”
青檀终于上听话的闭上眼睛安静下来。
李虚白暗暗松口气,捏着银针坐下来。
她今日穿了一件掐腰的小袄,衬出纤细而窈窕的腰身。毛茸茸的狐狸领上,是一张灿若春花般的脸。
李虚白的目光从梅花刺青上微微旁移,落到她薄薄的眼皮上,英挺的剑眉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她打着“调戏”的幌子各种试探,真是不好应付,还不如真的调戏……
青檀等敷好棉线才再次说话,一开口就给李虚白出难题,“这珠子味道太好闻了,李大夫若是不舍得送我,那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