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用的假银票?”
孟贵连连摆手,矢口否认,“没有,大人,是她胡说的,这婆娘伤心过度昏了头。”
沈从澜默默盯着孟贵夫妻。制作□□是死罪,使用□□也要受牵连坐牢,他就算用了,也绝对不敢承认。
“十几年前的旧案,想要找到凶手难如登天。两位若是想要找到凶手替孩子报仇。应当多提供些线索才对。”沈从澜上前两步,和和气气地看着孟贵,“即便你用过□□,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我不会追究。你可以如实说说看当时的情况,或许,那些假银票就是破案的关键。”
孟贵依旧是一口否认,说妻子胡说八道。
王义山冒了火气,冷声斥道:“你不说实话影响断案,可别怪我们抓不住凶手。”
秦氏闻言放声哭起来,“老爷若是抓不住凶手,我就去青天塔上投仙人状。我不能让我的阿宝白白被害啊!”
“诸位先回去吧。”沈从澜对江进酒和张夼拱了拱手,“辛苦二位。”
离开县衙,江进酒突然想起莲波,问青檀道:“方才你在县衙外搭话的小娘子是谁?”
“溪客书坊的楚莲波,捕头高云升是她丈夫。”
江进酒很八卦的笑了笑,“难怪了。”
青檀不解,“什么难怪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沈从澜一听张夼说出乔娘子中毒的时间和症状,就能马上想到溪客书坊的毒药,就让卫通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沈从澜以前是溪客书坊的常客。”
江进酒笑吟吟摸着下巴,“书坊有这么一位美貌的小娘子,也难怪沈大人常去。可见两人当年关系也不错,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书坊有那种毒药。哎呀,如今这关系有些微妙啊,高云升居然在沈大人手下干活。”
青檀清清嗓子,“师父你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要八卦别人的私隐吧。”
江进酒笑容僵住,“你这是什么话!我还不到四十岁,正当壮年!”
青檀故意叹口气,慢悠悠道:“这世道可真是不公平,女人不到四十就是徐娘半老,男人却还是正当壮年。”
江进酒:“……”
张夼憋着笑道:“老大,青檀最近手头紧,所以说话也是一股子穷酸气。”
江进酒翻翻白眼,“涨点月银嘴就甜了?”
张夼立刻点头,“那肯定啊。”
江进酒纠结了一会儿,肉疼的点了下头,“行,涨二两吧。”
青檀偏头,认真道:“师父,我刚才逗你的,其实你看上去可一点不像三十八岁。”
江进酒窃喜,“像多少?”
“三十七岁半吧。”
江进酒默默咬牙,太天真了,居然还想着能从这丫头嘴里听到好听的……
张夼憋着笑,碰碰青檀,见好就收吧女侠。抠门老大能给你涨二两银子已经是“天价”。
青檀从善如流,说起了正事。“师父,方才阿宝娘说,如果沈大人无法破案,她要去登青天塔投仙人状。这是个机会。”
江进酒愁道:“是啊,我方才就在想,能有什么办法一窥仙人真相。”
张夼:“派人在青天塔下昼夜轮守,看谁去取仙人状,然后顺藤摸瓜?”
青檀觉得不妥,理由是那人武功极高,神出鬼没,他绝对不会白天上塔取仙人状,必定是趁夜前往。上次取信的人,便从青檀手里抢走了温秀才的仙人状。那次他几乎是赤手空拳,这次若带着兵器有备而来,肯定更难应付。
张夼有些吃惊,“还有你拿不住的人?”
青檀莞尔:“多谢川哥捧场,说我是绝世高手。可惜那个人,就是师父他老人家口中的天外天,人外人。需要川哥出手。”
江进酒:“用毒?”
张夼道:“用毒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就是怕万一误伤到去投仙人状的百姓。”
青檀笑了笑,“不会误伤。百姓投仙人状是站在最后一块钉板上,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必定和我一样,倒挂金钟扯过铁索,把匣子里的仙人状取出来。”
张夼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在那根铁索上下毒?”
“对。川哥好好想想用什么毒,能让我们追踪到他,抓到他。”
张夼嘿嘿一笑,“明白,反正绝对不能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