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硬生生的握断了。
“世子!”
“主公!”
“我没事!”谢琅将断箭狠狠的扔在地上,翻身上了赤兔马,回头往那片山林最后望了一眼才打马向前飞奔而去。
曹洛带着四个大宫女以及公主府护卫,前呼后拥、气势汹汹地闯进护国公府,谢琅和粱惠茹的洞房。
平兮守在门外,曹洛不顾阻拦猛地推开洞房的门,门却并没有上栓,曹洛用力过猛还差点摔倒,幸亏身边的春花和秋月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让她出丑。
洞房布置得十分喜庆,龙凤喜烛燃得正旺,一对新人都穿着白色寝衣,看样子正准备上床。曹洛的闯入令粱惠茹发出一声惊叫。
“出去!”谢琅咬牙切齿地说。
曹洛看他一眼,二话不说上前就扇了粱惠茹一个耳光,本欲再打却被谢琅抓住。
“放开我!”
“公主这是干什么?粱姬乃本世子心爱之人,你凭什么打她!”谢琅仍捉住曹洛的手,眼神冰冷地问。
“下贱胚子,滚出去!”曹洛瞪着委屈巴巴捂着脸要哭不哭的粱惠茹大骂。
粱惠茹一脸娇弱的望向谢琅。
“惠茹,你先下去!”
等屋内只剩她二人时,曹洛强忍泪水,如花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谢琅,你可知罪?”曹洛恨恨的瞪着谢琅厉声问道。
“臣,何罪之有?难道就因为不肯睡你?”谢琅扯唇一笑,俊美的脸上满是讥诮。
“混蛋!”曹洛一张雪白的小脸气得通红,不管不顾地埋头撞向谢琅,哪知谢琅用手一拨,曹洛便重重的撞在墙上。
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滴下,谢琅却双手环抱,看着曹洛冷笑。
曹洛愤怒的指住他,只是额头伤处的血越流越多,不一会儿便昏倒在地,在倒下去的最后一刹,她听见谢琅不紧不慢地喊:
“来人,公主殿下撞墙自戕了!”
“夭夭!”有人在哭喊,也不知是喊夭夭还是幺幺。
“妈妈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旅游啊,幺幺,是妈害死你的啊,幺幺!”
那声音忽远忽近,曹洛感觉忽冷忽热,原本还算清明的脑子突然就乱成一锅粥。
“神医,她为何还不醒来?”
“公子,这位姑娘先前头部定是受过重创,脑中仍有淤血阻滞,加之又有邪毒入体,虽得银针灸之,能否醒来、多久能醒来,樊阿亦没有把握。”
曹洛感觉这些声音似佛很远,其中一个声音十分耳熟,只是她的脑子一团糟,完全想不起声音的主人。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还是那个声音,听上去充满悲伤。
“再看看吧!明天我再来施一次针灸。”
“长安,送神医出去!”
“宴书!”曹洛脱口而出。
“夭夭,你醒了!”
目送樊阿出去的宴书正转身往回走,突然听见床上的曹洛发出声音又惊又喜,几个大步冲到床前激动地握住曹洛的手。
躺在床上的曹洛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那张俊逸儒雅的脸果然是宴书。
“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
“别急,你现在的身子十分虚弱,先吃点东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一一告诉你。”宴书握着曹洛的手,笑得十分温柔,这样的宴书让曹洛一头雾水,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宴书救了她。可是,她和他貌似不熟,他为什么要救她?他又是如何救的?曹洛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宴书只看着她笑而不答。
有婆子端来一碗白粥,曹洛也觉得肚子饿了,刚想挣扎起身却扯到胸前的伤口,痛得她□□出声。
“别动!”宴书急忙上前按住她的双肩,“扯到伤口了是不是?我看看出血没有。”
宴书熟练的轻轻揭开盖在曹洛身上的锦缎,曹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伤在靠近左胸的地方,这位置着实有些不方便。只曹洛这会儿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而且以宴书的熟练程度怕也不是第一次照看她的伤处了,曹洛觉得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
只是她刚闭上眼睛就听宴书叫她:
“夭天!”
“你唤我什么?”曹洛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宴书不解地问。
“你没事吧?好像有点渗血,躺着别动。”
“不是,哎,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说了,你乖乖把粥喝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宴书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说。
曹洛想说不饿,可是肚子却不肯配合,发出“咕”的一声,把曹洛尴尬得红了脸,也不敢再与宴书对视。
羞得粉面桃腮的曹洛让宴书想笑又不能笑,以手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两声,然后端起粥碗用汤匙绞了绞。
“躺着别动,我喂你!”
“你不会是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