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一言不发,只是一直哭,此时无声胜有声,曹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冬雪,为什么?你为何要这样?”
“我要见老夫人!”冬雪忽然开口,然后就抖着身子一直重复这句话。
“既你不愿说那就不用说了,来人!”谢琅冷冷地道。
“慢着!你要干什么?”曹洛情急之下抓住谢琅的衣襟问。
谢琅低头看着曹洛雪白的小手,慢慢开口道:
“这种背主的东西不配活着,拉下去乱棍打死。”
“不行,她是我的人,应该由我来处置!”
“你准备怎样处置?”谢琅挑眉看着曹洛。
此时的曹洛心乱如麻,哪里知道该如何做,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我要见老夫人!我要见老夫人!”冬雪哭声渐止,只麻木地趴跪在地,口中喃喃不停。
“好,我答应你!阿姆,去请国公夫人!”
谢琅皱眉欲开口,曹洛情急之下用手捂住他的嘴,哽咽着说:
“谢琅,求求你,让她与母亲见上一面吧!”
否则冬雪不会甘心,曹洛觉得自己怕也难释怀。
谢琅看到曹洛强忍泪水的模样,心中隐隐的痛,情不自禁的将她揽进怀里柔声说:
“你莫哭,都依你,乖,听话!”
管夫人很快就来了,因为袁妈妈她们在外面并不知道书房内发生的事,只隐隐约约听到曹洛的叫骂声,所以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袁妈妈也说不清楚。
管夫人到达书房,见外面有不少仆人候着,她猜测大约是曹洛与谢琅发生争吵,所以让刘妈妈将仆人遣散。
“母亲!”曹洛还被谢琅搂在怀里,她其实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看到管夫人进来,立即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娘似的,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管夫人呼唤。
管夫人进来看到的画面,以为是谢琅与曹洛发生抓扯,顿时气得指着谢琅怒道:
“谢敬轩,你给我松手!”
管夫人这么一喊,曹洛才发现自己还在谢琅怀里,一张绝美的小脸顿时红得如三月里怒放的桃花,急忙推开谢琅走向管夫人,扶着管夫人在书案旁边的独坐榻上坐下。
管夫人这才看到还跪坐在地上的冬雪。
“洛洛,这!”
“冬雪,你要见母亲,我把她请来了,有什么事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曹洛的话刚落地,原本呆滞的冬雪忽然膝行至管夫人脚边,对着她咚终磕了三个响头,嘶声道:
“老夫人救我!”
谢琅双拳紧握,恨不得再上去来上一脚,曹洛用眼神阻止了他。
“你是谁啊?”管夫人平时哪去留心曹洛身边的人啊,除了袁妈妈和春花,其它人都觉陌生。
“母亲,她叫冬雪,是我身边的大宫女。”
管夫人“哦”了一声,总算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的眼中不知不觉流露出鄙夷之色。
“你别这样,先起来回话吧!”
冬雪没有起身,只端正身子重新在管夫人身前跪好,又清了清嗓子说:
“老夫人,公主她根本不喜欢世子,这些日子世子都被她拒之门外,一直睡在书房。”
冬雪的话令书房内的空气都瞬间凝滞,谢琅和曹洛是心虚,管夫人是意外,不说曹洛的美貌,就以谢琅的性情而言发生这种事简直不可思议。
管夫人抬头,目光复杂的看向谢琅和曹洛,曹洛心虚的回避管夫人的目光,谢琅一派镇定的冲母亲笑了笑。
冬雪始终低垂着头,因而也不知道此时其它人的表情,依然自顾自的说:
“我从小就听人提起世子的英名,对世子十分倾慕。今儿个因身体不适,就跟袁妈妈告了假,一直睡到天擦黑才起床。吃了些东西后怕积食就一个人出去散步,经过净房时忽然听到世子唤人,我就进去了。”
曹洛用求证的目光看向谢琅,谢琅正皱眉沉思。今天用了晚膳便让平兮送了热水来泡澡,他洗澡不喜欢旁人侍侯,大约平兮就去别处了。之后他泡在热水中竟打起瞌睡来,被冷却的洗澡水冻醒了,大约真是有唤人来加热水,然后冬雪就冲进来了。
“不说旁的,冬雪,你老实说,当时明知敬轩在净房,你进去时难道没有旁的心思?”管夫人紧盯着冬雪问。
“回老夫人,冬雪的确有自己的盘算。公主一直有为世子纳妾的想法,奴婢自认容貌尚可,所以想去世子身边侍侯。”不得不说冬雪倒是个敢做敢为的。
冬雪的话再次把谢琅和管夫人的目光吸引到曹洛身上,谢琅恨恨的瞪了曹洛一眼,意味不明地说:
“夫人倒真是贤惠!”
“不敢当!”曹洛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然后自知犯蠢,赶紧埋头做驼鸟,反正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