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而去。
司马师看着谢琅的背影若有所思。
“长兄在看什么?”司马昭忍不住问。
司马师转过头来看了看夏侯玄,又看着司马昭道:
“你二人口口声声说与十一郎是朋友,却连人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笑否?”
“长兄啥意思?”
“子元何出此言?
司马昭和夏侯玄异口同声地问。
“十一郎姓什么?”司马师不答反问。
“姓贾啊!”司马昭抢答。
司马师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倒是个有趣的,贾十一郎,假十一郎,人家都跟你说明白了,你说你有多蠢!”
“你说十一郎是假的,她为什么骗我?”司马昭瞪大了眼睛,不服气的说。
夏侯玄白他一眼,心道不该是问十一郎倒底是谁?
“子元,你知道十一郎的真实身份?”
“泰初,你怎么还没想明白,哪个男子能美成那样。”
“长兄,你说十一郎是女儿身?”司马昭惊喜地抓住司马师的手臂,“别卖关子,你快说她是哪家的小姐。”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司马子上我告诉你,往后离她远一点。”司马师看着自家弟弟郑重的告诫他。
夏侯玄听得更好奇了,催促道:
“子元,十一郎究竟”突然,夏侯玄一拍桌子,“她是十一公主曹洛!我怎么没想到,她身边的宫人不是长乐公主府的人,根本是她自个儿府上的。”
夏侯玄恍然大悟,他其实是被十一郎面首身份给误导了。
“十一郎竟然是曹十一?”司马昭震惊得无以复加,心中的惊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愤怒,觉得被曹洛愚弄了。
“你那是啥表情?人家已经暗示你的,是你自个儿犯蠢,如今你有什么脸怨别人!”
“是啊,子元说得对”夏侯玄感叹,“没想到福山公主这么有趣,可惜了!”
谢琅吃了晚饭照例去书房,平弦把今天从各处搜集来的消息报告给他。
“世子,福山公主怕是被曹闯给盯上了,那个钱进的人一直在盯梢。”平弦说完,默默的看向谢琅。
“她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谢琅笔下不停,头也未抬地说。
平弦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停笔的意思又继续说:
“国公爷已经兵出玄菟,东川王的兵马在沸流水,要不了多久就会遭遇。”
“父亲可有书信?”
“还没有,不过,前方战报至多明天就能到达洛阳城。”
谢琅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垂眸沉思后抬眼看向平弦说:
“多派些人手盯紧钱进。”
钱进早听手下说十一郎总是在长乐公主府和福山公主府出没,他只当是长乐公主把十一郎也介绍给了福山公主,还对手下调笑说曹家的主子们不论男女都挺会玩。
曹洛完全没察觉危险正向她靠近,隔天依然扮成十一郎去了长乐公主府。
长乐公主曹媛刚诊出喜脉,安国亭侯与老夫人何氏比驸马程举还高兴,曹媛却毫无喜色。
“有什么好开心的,我生贞姐儿时差点连命都丢了,女人生孩子简直是自找罪受。”曹媛拉着曹洛的手苦着脸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祖母生了我父亲和二叔、三叔不也活得好好的”安国亭侯五娘子程如意也在,听了曹媛的话忍不住说。
“得了吧,你怎么不说前头那位侯夫人怎么死的!”曹媛白了程如意一眼说。
安国亭侯程越的结发妻子就是生孩子难产死的,程如意的母亲是续弦。
程如意被曹媛怼得无话可说,只好寻了个借口带着贴身侍女走了。
曹媛巴不得她走,她们俩姐妹正好可以说些私房话。
“既然不想生孩子,干嘛不做好防范措施”曹洛见曹媛怏怏不乐的样子,心里也很不舒服,忍不住拉着曹媛的手埋怨。
“平日里每次事后我都要喝碗避子药,这不贞姐儿生病我不得不侯府和公主府两边跑,结果,唉”曹媛皱眉哀叹。
“既然孩子来都来了,也是你与他的缘份,程五娘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你都生过贞姐儿了,这二胎保不齐能生得轻轻松松。”曹洛握着曹媛细白的手腕摇了摇,安慰她说。
“是啊,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不说我了,你呢,梁姬现在有了孩子,又得谢琅的宠爱,你怎么办?”曹媛忘了自个儿的糟心事,倒为曹洛担起心来。
“什么怎么办,梁姬有孩子是好事啊,他们谢家有后就不会打我的主意,我和谢琅就这么互不打扰,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八姐是怕”曹媛看着曹洛欲言又止。
曹洛知道她在怕什么,不外乎就是怕正始帝对谢家出手后,谢琅会拿她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