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回到公主府还惊魂未定,主要是正始帝的言行太过古怪,联想到郭太后的那番话,曹洛总觉得有什么未知的阴谋。
匆匆用过午膳,曹洛感觉十分疲倦。春花为她散了发,秋月和夏荷侍侯她洗脸,冬雪在床帐内熏香。曹洛洗漱完毕,春花还不忘为她抹上去疤痕的药油。曹洛很怀疑这药油的功效,她其实并不在意额头的疤痕,反正头发也能遮挡,也不知正始帝抽的什么风,居然在意起她的伤疤来。
曹洛刚躺上床,万全便在门外通报谢琅来了。
曹洛差点想骂娘,忽然有种刚出狼窝又遇老虎的感觉。只是一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是不敢得罪谢琅的,她还希望借谢琅之力摆脱困境。
“请世子在外间先喝杯茶,我即刻出去见他”。
春花和秋月侍侯曹洛穿上外裳,秋月要为她梳头,曹洛摆了摆手,自个儿随便挽了个髻,插了根碧玉簪就完事。
谢琅还没喝完一盏茶曹洛就出来了,不得不说曹洛的美貌的确与众不同,谢琅垂眸心想。
“世子忽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曹洛努力的陪着笑脸,没办法,他们现在好歹也算是盟友。
“我过来是想提醒你,目前为止你还是国公府世子夫人,所以,你不能在外抛头露面。别以为穿个男装就没事,你的女儿身早迟都会暴露,我不希望护国公府沦为别人的笑柄。”谢琅抬眼看着曹洛冷冷地说。
曹洛也没打算常去包子铺,也明白谢琅说的是事实,不可能长久女扮男装。
“世子说得是,请世子放心,我不会去包子铺帮忙。”
“你又不缺银钱,为什么想起做买卖?”
“啊!哦!”曹洛被谢琅问得愣了愣,随口说:“好玩啊!”
曹洛的话半真半假,当然谢琅也没指望能从曹洛这里听到真话,他只是听平弦报告曹洛与包氏父子合作卖包子而有些好奇,总觉得没撞头的福山公主绝不可能做这事。
谢琅盯了曹洛好一会儿,转身之际忽又停住,回过身来问:
“你身上什么味?”
曹洛被他问得一脸懵,还是春花替她解释:
“回世子,咱们公主是擦了皇上赐予的去除疤痕的药油。”
谢琅看似不经意的看了曹洛额头处一眼,欲言又止,只拐了拐唇转身离去。
永宁宫。
郭太后刚用了早膳,有内侍前来通传:
“启禀太皇太后,刘太妃与馆陶公主前来问安。”
“刘太妃与十公主同来”郭怀侍侯郭太后净面、净手,停顿几息后笑道:
“太妃也是用心了的。”
郭太后拐唇一笑,冲身后侍侯的宫人挥了挥手,待宫人都退下之后才道:
“宣吧!”
刘太妃是十公主曹珍的亲娘,平日里住在长安宫,在明皇帝的郭皇后身边侍侯。这眼看着曹珍虚岁十七了,亲事还没着落,尤其比曹珍小两岁的曹洛都成亲了,刘太妃实在坐不住了,这才来探太皇太后的口风。
问安之后刘太妃对着太皇太后蹲身一礼道:
“母后,念儿今天前来是想跟母后商量珍姐儿的亲事。”
“哦,这事你不得跟郭氏先商量?”郭太后所说的郭氏乃明皇帝正妻,如今的皇太后郭氏。
大约是为了避开太皇太后,皇太后郭氏一直居住在长安宫,与太皇太后郭氏从不碰面。
“臣妾与皇太后商量过的,皇太后说晋国公府世子司马师是个不错的。”
郭太后在心里冷哼,心道你也真敢想!面上却浅笑道:
“司马子元确实不错,不过听晋国公夫人张氏说,司马子元早前与德阳乡主家的媛容已经订了亲,只等子元归来便要成亲了。”
坐在刘太妃身边的十公主曹珍此时面上已经绷不住了,冲口而出道:
“祖母,能不能让皇上也为孙女赐婚呢!”
郭太后瞬间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曹珍道:
“珍姐儿,你这是怪我不公是不是?”
“母后息怒!珍姐儿决无此心,求母后明鉴!”刘太妃慌忙起身下跪,替曹珍说情。
曹珍自知犯了大错,也紧随刘太妃跪地哭道:
“祖母恕罪!珍儿只是情急之下乱说话惹祖母生气,珍儿罪该万死,求祖母别气坏了身子。”
“都起来罢!珍姐儿觉得我偏爱十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不是?”刘太妃和曹珍想解释,但郭太后没有给她们机会,继续道:
“洛儿的亲事已经是个错误,如今洛儿与敬轩成了怨偶,我心中愧疚难安,所以发誓不再过问晚辈的婚姻之事。珍姐儿若是想步洛儿后尘,你们就去求皇上赐婚罢!”
刘太妃心知这是把郭太后得罪狠了,别说夏侯薇是德阳乡主的爱女,就算是晋国公府也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母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