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安很快就把收集到的关于福山公主和十一郎的信息报给宴书。长安是孤儿,被宴府收养后一直跟着宴书,他比宴书小两岁,对宴书忠心不二,后来宴书就赐了他姓宴。
“公子,福山公主头部受撞后,杜御医诊断她因头伤过重,脑部淤血未除,因而失了记忆。”
宴书听到这话,视线在公文上微顿,缓缓抬起头来欲言又止,长安也停了下来。
长安见他又低头看手中的公文,停顿几息才又继续道:
“所以近三个月,福山公主都在府中养伤。”
宴书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长安有些不明所以,只好眼带不解地望着他。
“公子笑什么?是手下人有甚遗漏么?”
“不碍事,你继续!”宴书头也不抬地说。
“至于那个十一郎,长乐公主桃花宴时受邀出席,据说是长乐公主的新宠。”
宴书忽地放下手中的公文大笑,一边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
“公子!”长安欲上前为他拍背,宴书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茶几上的茶盏。
长安连忙为他倒了杯温水,宴书接过来一饮而尽。
“公子这是为何发笑?”长安实在不解。
“十一郎姓什么?出自何府?人人都道她是长乐公主的男宠,不过是以貌而论,却根本连雌雄都辨别不出,岂不可笑!”宴书优雅地放下茶盏,笑着摇了摇头。
长安愣愣的看着宴书,宴书也不理他,又埋头继续看公文。
长安上前去收拾空了的茶盏,脑子里一直默念着宴书的话,终于灵光一闪。
“公子是说十一郎其实就是福山公主!”
宴书满意的抬头看向长安,忽而正色道:
“派人再去打探谢驸马与福山公主有无交集,还有,让公主府的眼线盯紧些,一旦谢琅出现在福山公主府就报于你。”
长安领命退下不久,有小厮来报昌陵乡侯夏侯玄来访。
“快请!”
夏侯玄被迎进书房,丫环送上茶点便退了出去。
“泰初请坐!”
“突然来访,没打扰到侍中大人吧!”夏侯玄笑道。
宴书比夏侯玄年长八岁,一直当他是小弟弟,所以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坐到夏侯玄旁边的椅子上。
“听说泰初已经通过了太学的三经考试,马上就能升迁太子舍人,愚兄在这里先恭喜泰初了。”
“与子安兄比起来,泰初差远了,不值一提。愚弟来是听子上说,昨日收到子元的家书,晋国公与吴将诸葛恪在苏城形成对峙,双方互有输赢。子元担心吴国占据坚城,广有粮谷,孤军远攻,援兵必至,只怕到时候魏军必会腹背受敌。”
“泰初不必担心,皇上亦收到晋国公密报,晋国公对两军形势十分清楚,他对此役颇有信心。”宴书端起茶杯冲夏侯玄做了个请的姿势,动作优雅地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继续道:
“眼下辽东又起战事,若蜀汉再与东吴联手”
余下的话宴书没有说完,但夏侯玄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低声叹道:
“这乱世纷争不知何时方休!”
曹洛那天在包粥坊吃了包子,回到公主府竟生出要去拜师学艺的念头。她把想法告诉春花她们,四人被她天马行空的心思弄得呆若木鸡。
“公主不可以!”春花最先反应过来,大声说。
“公主不可以,但十一郎可以呀!”这是要以十一郎的身份去拜师了。
四个丫头你望我、我望你,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曹洛,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们反对无效,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便去拜师学艺。”
“哎,我听说昨日曹十一扮作十一郎出去逛街,差一点与司马昭打起来,你知道吗?”郭深在护国公府用了午膳,又跟谢琅下棋。
谢琅拿起棋子随意的落在棋盘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们老曹家的子孙倒是一个赛一个的荒唐”谢琅勾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据说十一郎的美貌惊艳众人”郭深看着谢琅叹气,“你说你,明明娶了个绝代佳人,你竟然不屑一顾,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后悔?我的人生绝无后悔二字。”
包大同看到曹洛时一付见到鬼的表情。
“小公子要跟我学做包子?”
“对!请师父受弟子一拜!”曹洛还没跪下去,包大同倒先她一步跪了。
“小公子,我做的是小本生意,全家的生计就靠这间包子铺了,求您行行好,别拿我找乐子行么!”
“师父何出此言,徒儿是诚心拜师来的,师父快快请起。”曹洛双手去扶包大同,包大同见状顺势站了起来。
“你不是有八公主替你撑腰么,干嘛非来学做包子?”包大同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