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错,父君定会废了他,另立他人”
景觽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景恪,有些担心,若是失了手,被人查出来,只怕所有谋划都前功尽弃,景恪自然想到了这些,准备的万无一失,他雇的乃是江湖中凶手,且通过中间人安排,就算暴露,一时之间,也不会查到他们身上来。
景恪言尽,景觽手中动作停下,玉镯恢复原形,上面的裂纹以红色细纹盖之,看似更甚从前。
景恪拿来一看,简单打量,嗤之以鼻:“一个不值钱的破玩意儿,浪费这么长时间”
景觽夺来,收进盒中,交给他人保管,随后同景恪去了前厅。
千离崖
收拾好包袱,不舍多看几眼之后,南荣骊枝拿了包袱离开,出去后,看到了鹤权翊和白彻,她一时停顿,随后走上前去,鹤权翊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袱递给她,还嘱咐了好些话,南荣骊枝深知,若是拒绝,他不知又浪费多少时间来说,索性直接收下,道了谢。
鹤权翊依依不舍的离开,剩下了两人,南荣骊枝不想与他多说一句,直接走上铁索,准备离开,白彻担心她,看她离开追了上去,并且问道:“你要去哪儿”
不一会儿,两人已到了千离崖对面,白彻问过后,南荣骊枝没有丝毫隐瞒的回答:“杭川情山,只待先生令下,屠了千吟阁”
南荣骊枝说时,紧盯着白彻,看他眼色稍变,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感,从前执行什么重大任务,他总是会劝说几句,适当的手下留情,不要把事情做绝,为日后的自己积点德,从前看在他教过自己的份儿上,南荣骊枝都会笑着答应。
可是,她的手下留情,似乎从未得到过回应,身边亲近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好下场。
白彻走近一步,低头看她,眼中柔情,哪个人看了都会动容几分,南荣骊枝以前认为,他这是同情,是怜悯,是可怜她的遭遇和身世,然而自花海之后,她才彻彻底底的明明白白,他做的一切,不过因己之需罢了,与他无关之事,他是一字也不愿说的,只会充当好旁观者的身份。
“离枝,现在江湖各派已经联手,准备对付千离崖,你在做任何事情,三思而后行,你的安危,比任务重要”
白彻说后,南荣骊枝一脸怀疑,想不通他又打的什么主意,是想让她任务失败而左右她,还是说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南荣骊枝拿出廖文天给她的那药,告诉白彻:“我去找过先生,求问解药,先生告诉我,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了,他就会给我解药”
我不想变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自由的行尸走肉。
说着时想起往事,南荣骊枝忍不住落泪,为什么任何事情落在她身上,就难如登天呢。
白彻看着她手里的药,悔恨至极。
当初先生给她药时,他和紫鸢都在场,他们也明白先生的意思,并未道明劝阻,那时只想,在她未成气候前,便将她杀了,任她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无论是痴了傻了,最终的结果都不会变,可是他没想到,不过月余,竟会发生这么多事。
起初见她,只闻身世可怜,并未在意,然而同她身处在南荣侯府,知她仇恨背后的那些无奈和卑微,他不自控的动了恻隐之心。
身在千离崖的离枝,只是一个面无表情,不善言辞,闷闷不语的无聊女子,同崖中其他杀手一样,没有丝毫引人之处,而身在仲羽都的南荣骊枝,才是完整的,鲜活的她,才是多人多面,千姿多彩的她,看着她挑唆他人,欺瞒南荣正,诚待南荣骊宴,看着她步步为营,善略多谋,便想要去了解,去理解。
一朝前往,终失己心。
如今他也知她决心,为了得到解药,她会不惜任何代价,他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白彻突然轻笑,那笑中透露着几分邪意,还有一丝悲凉,他一把抓住南荣骊枝的胳膊,挑起昨日事:“昨日本是好心相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又借着任务躲过一劫,你可千万活着,我会找你讨债的”
南荣骊枝顿时来气,果然是小人之肚量,什么亏也不肯吃,本来就是个杀人歹徒,还指望从他口中听到点儿人话,真成了白日做梦。
南荣骊枝一把甩开,放下狠话:“在把你踢开的那一刻,我心里万分祈求,你能落入他们之手,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嘛,总有一日,我会杀了你,让你去和你在乎的那些死鬼团聚”
南荣骊枝嫌恶的瞪着他,看他脸色不变,更是来气,也不想再在他面前受气,所以直接转身,向前走去,被她遗落在身后的白彻,生了怒气,发丝被风吹起,拂过眼前,他忽然看向眼前身影,极速向前而行,南荣骊枝刚转身,便被他一把抱住,下一瞬颈间传来剧痛。
白彻不管不顾的下口,紧紧桎梏着她,两人争执了足足一分钟,南荣骊枝才将他推开,白彻抹了下嘴角,手被血染红,一脸得逞的笑,南荣骊枝眉目紧皱,偏着头,伸手摸了下伤口,阵阵痛意不断。
她一巴掌落在白彻脸上,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