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
在族人们的逼问下,他才道出了关于那宝物的真相。
一段掩藏了百年的秘密就成了族内长辈们共同保守的秘密。
而现在,他们要花釉做的,就是把宝物重新放回去,好让宝物重新庇佑族内的孩子们。
李家的光耀不能断。
路慎听完,手指扣了两下桌面,“那这宝物,从何而来?”
李员外的叔父胡子一吹,正要发作,对上路慎的视线,就不自觉声音都弱了下来:“还是先把正事办了要紧,这些日后再解释也不迟。”
花釉看了眼路慎,他神色淡淡的,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自从船上相亲那件事过后,路慎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没有生气发火,就是很低沉的,离他近一点都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都几乎在说“离我远点儿”。
花釉收回视线:“办事总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说是件宝物,你们又知道是什么宝物吗?”
“是老祖宗的给我们子孙后代打下的功劳了。”坐在主位的年长者抚着胡须缓缓道,“那时候魔族在人族肆虐,神明虽然庇佑人族,但来不及掠杀的魔族还是吃了不少的人。”
“魔是有法力的,可人什么都没有。人在魔面前,就像一只蚂蚁,轻轻一碾就能让凡人死无葬身之地。没有人能够抵抗。”
“只有我们的老祖宗。他天赋异禀,天生神力,在村庄被掠夺的时候,是他站了出来,打死了那几个魔物,留下一个重伤的。”
“没多久一个神明来到我们家里,告诉老祖宗,杀魔能为后代积攒功德,就让老祖宗跟他一起去杀魔,承诺老祖宗,子孙后代都会因他而得到荫蔽。老祖宗问万一他跟魔族战败死了,那子孙后代又有什么凭据能去找神明兑现承诺呢?”
“这时神明发现了那只重伤的魔族。神明用法术把重伤的魔束缚起来,就封印在祠堂的位置,告诉老祖宗那封印的魔物就是信物。只是老祖宗果然没有再回来。”
花釉问:“那神明兑现承诺,难道没有把封印的魔物收走?”
她听着故事听得很起劲,并没有发现路慎握住茶杯的手逐渐发白。
“神明也战死了。”李员外开口道。
“那……”
“但那时候的族长发现一个更神奇的事,那就是凡是见过魔物的族人,都能获得不同的天赋。”
“所以你明白了吗?”李员外看着她,眼神锐利,“宝物其实就是魔物。是我们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让他离开。”
“可按照你们说的,”花釉组织了下措辞,“小辈们已经失去了那些天赋,魔物或许已经走了。”
她说完,大堂即可安静了下来。
“这……”老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显然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从花釉嘴里说出来,又使得他们真正确认了而已。
“没有。”李员外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魔物的肉身被封印,他并没有真正出来。”
“嚓”。
路慎手中的杯盏应声而裂。
花釉偏过头,才猛然响起路慎跟这魔物有些相似的经历。
她不甚专心地按上路慎的手,安抚地拍了两下,好容易转过弯来,猜想到了路慎近日来的不安和低沉是为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
“没关系。”路慎接过仆从递来的手帕,反复擦拭着掌心触目惊心的红,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这动作做起来使他有种脆弱的美感。
“我不在意了。”
花釉还想解释什么,李员外抢过话道:“你们要做的就是先解除封印,再进行加固,重新封印住即可。”
花釉看向他,他解释道:“神仙请放心,这是我父亲给我说的法子,必然不会出错。”
“你们现在供奉的神明是谁?”花釉冷不丁地换了个问题。
李员外没有迟疑:“巨野神。”
花釉微愣,转头看向路慎,后者眼睑微敛,并不在意花釉的目光。
李员外补充道:“我们说的句句属实,而之所以供奉巨野神,也只是因为我们这里家家户户也都供奉的是她。”
花釉决定先去找沈美银问问。
她总觉得李员外说的故事有些蹊跷,看似毫无破绽,却是因为有证可查的人和神明,都已经消失了。
何况这里既然归了巨野神管,若是离得远些还好说,但这李府就跟他们状元府一条街的距离,怎么说巨野神也能发现李府藏着一个魔物吧。
路慎说自己不舒服,就待在了李府,花釉一个人去找了沈美银。
到了状元府,却又被告知沈美银到京城去收购当铺和钱庄了,想要联系她就只能靠鸽子。
花釉飞信去问沈美银,鸽子却一去不返。
等了三日,李员外坐不住了,亲自来催花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