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茜兮没想到自己还在想应该怎样开口说离婚时,贺鸿铭率先提了出来。
那天找到他之后,虽然贺鸿铭隔天又不见了,可他倒也想开了,不再继续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地在酒吧里跟那些人厮混。
杜茜兮把这事跟施清怡说了,施清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儿子劝了回去,又用了自己这么多年为这个家勤勤恳恳的面子让贺川原谅了他,他这才回了家。
与其说贺川原谅了贺鸿铭,不如说,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不管怎么处理贺鸿铭都已经于事无补。更何况,贺方池离家出走一直不愿意回家,这个家已经没办法维持从前的稳定与和谐,贺川不喜欢那样不受控的感觉,虽然看到贺鸿铭在自己眼前转心烦,但还是忍住了。
可贺鸿铭却丝毫不觉得感恩或是愧疚,从前他自持贺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在各个场合都能够严格要求自己,基本不去参与那些有损个人形象的活动,可是现在,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的标签就是贺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儿子,贺家的耻辱。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严于律己?坐实了这个名头就好了!
于是,贺鸿铭夜夜泡酒吧玩女人,还真的在酒吧找到了一个“知心人”,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滋味。
杜茜兮见不得贺鸿铭一天天堕落下去,又顾念着两人往日的情分觉得再这个节骨眼上提离婚不妥当,便只能一次次把他从酒吧里抓出来劝诫他。
“我受不了你了,我们离婚吧。”贺鸿铭平静说。
杜茜兮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受够你了!没有一点做老婆的自觉,一天到晚只会念叨,只会嫌我这做不好那做不好,既然你这么嫌弃那就去找个你满意的人吧。还有,忘了告诉你,我交了新的女朋友,她温柔贤惠,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在我身边鼓励我安慰我,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杜茜兮倒也没有多歇斯底里,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像是个笑话,她不愿意再和贺鸿铭纠结谁对谁错,事已至此,那就让一切都好聚好散吧。
“好,我同意。”
杜茜兮觉得男人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绝情的生物,虽然她当初嫁给贺鸿铭的动机不纯,可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自认为自己对他已经足够掏心掏肺,可狗男人一转头就勾搭上了新的女人,还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
杜茜兮觉得心里郁闷,向尤芪哭诉抱怨,“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尤芪拍拍她的肩膀,“你现在也算是及时止损了,不算是件坏事。”
一旁的贺绪闻插嘴,“嫂子,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我哥不是个东西,但不能说所有男人都不行,至少我对我家尤芪是全心全意的!”
尤芪瞥了他一眼,“闭嘴!”
被情所伤的杜茜兮很快就把自己沉浸在了工作中,尤芪让她去Q市对接公司新址开张前的各项事宜,杜茜兮的效率极高,没过多久就处理好了所有事情。
杜茜兮的工作能力是尤芪很欣赏的,她只要不被男人所累,一定能把交代的事情做到尽善尽美,所以去掉贺鸿铭这步棋是尤芪必须要下的。
没错,贺鸿铭与杜茜兮的离婚是尤芪从中耍的手段。
就贺鸿铭这种废物,离开了贺家这艘巨轮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喜欢他?那个温柔知己是尤芪安排的,等到他们俩正式办理好离婚的各项事宜后,女人也就自然消失了。
贺鸿铭交集寻找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找时,尤芪出场了,给他出了一些主意,又让女人吊着他,好感值蹭蹭地不断往上涨,很快就达到了1000分。
至此,贺鸿铭彻底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尤芪给了那个女人一大笔钱,让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至于又一次求到她跟前来的贺鸿铭。
尤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面带讽刺地看向他,“我虽然不知道那位女士为什么不辞而别,但是在我看来,一个男人是否吸引异性,除了外表与金钱之外,他的能力和性格也至关重要。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与其抱怨别人离你而去,不如多提升提升自己吧!”
贺鸿铭听尤芪这样贬损自己,气得一下子站起来,伸着食指恶狠狠看向尤芪,“你说什么?信不信我会打女人?”
尤芪毫不畏惧,“你可以试试。”
桌上的铃被摁响,外头的保安迅速冲进来,“尤总,有什么吩咐?”
尤芪斜眼看着贺鸿铭,“把这个人给我赶出来,还有,加入黑名单,以后都不许他再进来。我的办公室可不能被垃圾污染了空气。”
“尤芪你个臭......”贺鸿铭刚想破口大骂就被经验丰富的保安捂住了嘴巴,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跟提溜小鸡仔似的把贺鸿铭整个人都架到了外头。
尤芪心情很好地倒在座椅里,开口道,“小助手,我现在攒了多少分了?”
小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