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虚道长一进了屋子就赶紧在门口施了一个小法术,像是一层结界,但是对何洛洛来说也不过就是多了一层透明的保护罩,她虽然进不去了,但还是能看见听见。
他看上去是十分谨慎的,三番五次的确认之后才洗了洗脸,那一头花白的发和胡子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又是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原来都是伪装。
坏道士卸下一身伪装之后舒服的长叹了一声,然后直接躺了下去。
“看来装模作样的也挺累啊。”
他晃着二郎腿,从怀中掏出烟斗来吞云吐雾,只是看那吐出的烟都是黑色的,就不像什么正经东西。
何洛洛看他怀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再动,接着竟然爬出了一只老鼠来,那老鼠一身黑毛,只是背后有个血粼粼的洞,依稀能看见跳动的心脏,着实有些恶心。
“可看清楚了。”
何洛洛捂住嘴巴,那老鼠居然能说人话,只是声音沙哑,像咔了口千年老痰,听得人恶心极了。
“看清楚了,里面全是我们需要的东西,不过···”
那老鼠的脸上竟然还能看的出一丝贪婪,问道:“不过什么?”
坏道士啧了两声,“凌王一家不是那么好摆布的,再加上他们的地位不浅,若是伤了他们恐怕在这庆国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所以不能得罪,必须小心行事,帮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绝对不会亏待了我们的。”
老鼠不满道:“你这一身神通,居然还怕一凡人。”
“你不懂,即使一身神通也还要蹚这人世的泥泞,人间权势,不得不避。”
虽然看不上这坏道士,但何洛洛不得不承认,这人有些聪明在。
老鼠凑上去吸了一口他的黑烟,吞云吐雾几口之后躺了下去,“你现在的靠山了不得,我说的话自然没有分量。”
何洛洛贴近了耳朵,想听听这道士背后到底有什么高人,居然让纪南寻都困不住他。
反正不能是什么好组织,若是知道了叫纪南寻清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那些人啊,我暂时摸不清他们的底细,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十分忌惮,他们了解的东西已经远超我们所能知道的。”
说到此处道士的脸上多了一丝认真。
“不过他们的目标不在我们,还给了你不少的好东西,正好方便了你我。”
老鼠贪婪一笑,“那冰棺中的身体我看正好,被滋养的不错。”
道士手里的烟斗砸了一下它的头,“警告告你别打那身体的主意,那个绝对不能动,不然就是彻底将凌王得罪了,都说了要帮他们办成事,等拿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你要什么身体不是手到拈来。”
“现在你是老大,自然要听你的。”老鼠改了口。
它又吸了几口,才恍惚的问,“郑归真,你说他们求什么呢?”
何洛洛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郑归真,叫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你说平念派?我怎么知道,在我看来他们都是蠢人,自以为是的人,不过只要不是针对我的,就都是好人,哈哈哈哈。”
黑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屋子,他们的眼神渐渐迷离,躺在床上像是喝醉了,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何洛洛听到了那个叫平念派,应该是一个组织,但是听名字就跟□□一样,从前从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刚出现的还是她见识太少的缘故。
她想去找纪南寻,可是之前他常去的点却都不见他的影子。
没法子,她又只能回来。
怀衣这两日的精神不大好,自从那为虚道长来了,她总是心慌。
“我看那为虚道长是有两下子的,没准儿这次真的行了呢,”怀柳反而是开心的那个。
可怀衣不这么想,她知道郡主就在这。
而且郡主既然都能上她的身,那旁人的不是也轻而易举,只是她不愿意而已。
这两天一直没有消息,她也很担心郡主怎么样了,这才日夜难安。
“怀衣怀柳,拿上两套郡主的衣裳,过来一趟。”
是张妈妈的声音。
“来了!”怀衣赶紧起身,和姐姐一起拿好衣服走了出去。
这间地牢是她们第二次来,不过这地方太过渗人,不得已她们根本不想踏足。
怀衣怀柳都低着头,不敢乱看。
为虚道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些不知名的法器一类,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准备。
何文珠走到怀衣怀柳面前吩咐道:“给她换上洛洛的衣裳,麻利些。”
她扯出一块布挡着,屋内的几人都背过了身去。
那具女体原本也是穿着衣裳的,不过再套上一件。
怀衣的手在碰到女体的时候的冰的一阵瑟缩,但还是咬牙快速换上了。
毕竟不是真的郡主,身形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