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茧子,也不够细腻。”老人像是有些遗憾的说道。
宁姒收回手后,见他说完这话后没有其他的指示,就尝试性的往自己的位置走去。直到坐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背后凉意一丝又一丝的钻进宁姒的脖颈处,原本擦完的汗又开始往外冒。
长久的沉默更像是一把索命的顿刀,一刀又一刀的往她身上割去。此时宁姒早已如芒在背。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老人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才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响起“定儿育有三子一女,其中小女儿沈卿卿京城沈家无一人见过。
上月边关失守,他一家连同数万大军都葬送在了冀州守城一役中。我母亲一听惊惧交加如今还卧床不起,我妻子周氏也因此还在京郊的庄子上静养。
这信中提到之事有关国之重本,我儿冀州一战也透着蹊跷,更别说送信之人被截杀了。”
听完这些话,宁姒沉吟片刻随即出口“大人是想让我冒充将军遗孤,引出截杀之人。”后面一句话宁姒没有说出口,他不仅想要引出截杀之人,更想的是找出冀州一战全军覆没的原因。
宁姒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如若这冀州之事有猫腻,明明被灭了满门的冀州沈家却有漏网之鱼,随着漏网之鱼出现的还有京城沈家的追查,那自己这个诱饵可说是放在明面上的靶子了。
老人见着宁姒得脸色,不紧不慢得开口“你处事沉稳,思虑也算得上周全,有心思也有谋算且这事本就不能再让更多得人知道,如今你是最佳的人选。”
宁姒苦笑回道“若这事小女子不愿呢?”
“那你如何证明你没看过这封信呢?”老人反问。
就像老人说的,宁姒是个聪明人且还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扑通一声,膝盖跪地发出沉闷的磕碰声,宁姒瞬间笑靥如花“卿卿拜见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