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安慢声,反问:“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老秦跟我说你这几天没再喝酒助眠,为什么?你给我分析分析?”
妈的,狗男人,滴水不漏,又把问题甩回来了!巴朵轻啧,“行吧,去他娘的,反正她没说不跟我做朋友!”
段格安勉强笑了笑,“她说你是女侠。”
巴朵抿唇,有点点开心,不,是很开心!“催吐这个事吧,我是大一发现的,隔天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很积极地配合治疗,我也时不时盯着她,有快三年没犯病了。”
段格安仔细想早晨的细节,“她称体重,说胖了,还说肥猪。”
巴朵:“靠!你知道丘曦那王八蛋,每周拿尺子量丘果的腰围,腿围,我的天呐,不合格就拿尺子抽她,抽得那身上一道一道的。”
段格安气笑了,“没人管吗?李翠心也不管?”
巴朵一巴掌拍在段格安肩膀上,“你要死啊,老太太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怎么不管!”
她“呸”一句,“老太太身体不好,两个儿子接连去世,她差点儿没抢救过来,拼命活到现在,全靠着对丘果的爱。”
她觉得不够,继续骂,“一个缺席十年的人,没资格指责任何人,这十年里,真正陪伴在丘果身边的是老太太!”
段格安知错就改,“对不起,是我的错,情绪不好。”
巴朵叹气,“高中那三年,我听丘果说过,老太太身体时好时坏,住医院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长,而且她肺上有问题,其实不适合住在市区,18岁丘果车祸,她义无反顾地从郊区搬回来,天天守着丘果。”
段格安再次郑重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巴朵有点不好意思,“嗯,我这个人,也没资格说你,高中我带给丘果很多伤害,有故意的,有无意的,反正不是个东西!她为我拼过命,后背,靠左边,原本有道刀疤,做手术弄淡了。”
段格安听得揪心,等巴朵讲完那个故事,更恨不得穿回去,替丘果挨一刀。
他清楚丘果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刚恢复记忆,需要得力的帮手,突破楚致行的控制,恰好遇到这个机会,以她的性格一定不会错过。
说不定原本没那么惨烈,也要故意弄到巴朵难以忘怀。
巴朵轻笑,“我知道,她可能是故意的。可是呢,无论真假,我佩服她!这些年,她求我办过不少事,我呢,也求她办过不少事,就像我那个弟弟,若不是丘果在中间调节,我们哪能这么快亲近起来。”
她伸个懒腰,“她教会我很多道理,给了我很多勇气,她相信我可以当真正的女王,没有人能替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聪明,勇敢,果决,坚定,我可以用这世上最美好的词汇形容她,我最好最好的挚友。”
话到这,多说几句也无妨,“什么心机深重,这世道,没点城府,怎么活?楚家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狱,那里养出的孩子,你啊,丘果啊,都是跟我一样的小变态,我们几个,老秦真的最单纯。”
段格安无不认同,“是,他是,天天担心我会死,所以一步步退让。”
段格安深吸一口气,“她跟我告白,我拒绝她,骂她是肥猪。”
沉默,巴朵四处看看,木棒呢,铁锤也行,老子要敲碎这人渣的脑袋,聊天是不可能聊下去了,今天直接一尸体,一杀人犯吧!
她脱掉高跟鞋,迅猛起跳,靠身体的重量,给段格安后脑勺重重一击。
段格安被打得头晕目眩,差点儿没站住,但嘴里仍旧说着,“打得好,打得真好。”
巴朵穿上高跟鞋,指着渣男的鼻子开骂,“你个王八蛋玩意儿,我欺负丘果,她可能还没那么伤心,因为我不是她的谁,她也没为我付出过感情!你他妈的,知道学校里多少女生喜欢你吗?丘果被看到跟你在一起以后,天天不是被推下楼,就是被关进厕所,加上我这个神经病的骚扰,几乎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她喘口气,“老子高中就看不惯你!畜生!谁家没点惨事,就你整天要死不活!你要真想死干脆死好了!我看你的命贱得很,不然哪有心思出来招惹小姑娘!还肥猪,你全家都是肥猪!”
巴朵吐口水,“呸呸呸”,“你说说,丘果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上我们这两个糟心玩意儿,她还要努力跟我们好,为我们这种混蛋操心!”
段格安惨笑,“是啊,王八蛋,真该死!”
巴朵挥拳头,“别搁这给我演啊,赶紧滚回去哄人!哄不好就去人面前跪着!跪到她原谅你为止!你放心,以后我的锅,我也这么干!不用你帮我说一句话!”
她走出两步,又停下来,“果果她很好哄,现在估计睡着了,段格安,别走了,好好陪着她,活下去。”
巴朵捡起地上的烟头,段格安向她摊开手,“给我,附近没有垃圾桶。”
巴朵丢过去,不放心,又补充,“她来例假,学校的事没进展,柳燕没消息,体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