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行丢开报纸,“你去,算了,你别管了,下周我跟她办离婚证。”
丘果乖巧点头,“嗯,好。”
她是知道丘曦想干嘛,丘老师压根不知道她已经清楚她们不是母女,这一趟,丘老师是在跟她示好。
但是,这不是重点,丘老师想洗白,做一个被男人背叛的坚强女人,说不定能借此回到台前。
看来找老太太商量的事迫在眉睫了,要用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当晚,双颊红肿的陆何珊和膝盖半残的周子峰被狼狈地赶出楚家大门。
周子峰的辞退说明书写得很明白,利用公司资源谋私,往严重点说,这可是犯罪,所以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体面的工作,除非离开宁安市去别的地方闯一闯。
丘果百分之百地相信,周子峰没有这个勇气,他最大的勇气是,在家里跟最亲近的人耀武扬威。
以后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判,丘果不会停止出题,也衷心地希望他们做出正确的答案。
……
夜深人静,有月亮,没星星,一个刀刃,闪烁出丁点杀气。
段格安正在处理一些海外的工作,他戴着银色边框的眼镜,有种斯文的矜持,让人特别想要撕开他的衬衫,看着他失去方寸和理智。
玻璃窗被敲响,他微微蹙眉,走过去,小心地拉开窗户。
漂亮的云朵飞进怀里,大喜之后,又不免生出怒气,“批评我怪会的,是吧?”
嗯……丘果一秒老实,犯过错的人总是气势不足,不过一天啊,这地位低的,快到阎王殿了。
她眼珠子转转,“老公?”
段格安捏住那精巧的鼻尖,“没用,叫爸爸也没用。”
最后一个字还没着落,就听见面前的小混蛋认认真真地喊,“爸爸。”
丘果笑起来,果然,呆掉了,她再接再厉,拖长腔调,柔软又性感,“原来你喜欢这种?”
放屁,简直危言耸听!段格安脸发烫,灯还开着呢,床上叫,也行……
不是,对不起,丘伯伯,对不起,我是个王八蛋,色中恶鬼!
丘果笑容变大,踮起脚,吐出舌尖,左,右,薄唇抿出一条好看的线,好甜,这人偷吃糖了吗?
段格安的喉结微颤,眸色沉得似如夜里的海,一点点风就能吹开鼓动的帆,向着未知的方向肆意妄为。
唇珠被轻咬,啃噬,密密麻麻的痒蔓延,他搓搓手指,要她,我要她,想把这个坏东西锁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知惹到恶魔的丘果还在傻傻加码,“窗台,床,地板,还有那个你早晨盯了很久,盯到出神忘我的沙发,你选一个地方,你要的,我都给你。”
下一秒,丘果被按在书桌上,双手向前撑开,交合,随即被人死死地攥住。
她艰难地侧过脸,阴影压下,呼吸的权利顷刻被夺走。
书本、钢笔、文件,最后是笔记本电脑,木桌摇晃,地板尖叫,破碎,又重组。
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黑夜到黎明,抵死缠绵,不止不休。
段格安离开的时候,丘果还在床上熟睡。
赵凤雏在门外,段格安没说话,但见对方点点头,便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郁山四次,梁亦松背后的人,那个偶遇的疯女人,还有那场无疾而终的合作……
楚文山,先动这条线吧。
……
又是一个深夜,楚文山值班结束,他打着哈欠往停车场走。
唉……这操蛋的人生,操蛋的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手机铃响,一条微信,一条短信,楚文山坐进车里,先回微信:老婆大人,刚下夜班。
第二句紧随其后:今晚过不去了,我叔可能要来视察,好烦啊,你知道他那个人有多严厉。
回复很快,一秒之后,先是一个摸头的表情包,然后是温温柔柔的语音,“老公,你好好休息吧,周六是我妈生日,记得买个礼物。”
楚文山也回语音,声调很软,“放心,我最爱的老婆,早准备好了。”
楚文山这个老婆其实是未婚妻,今年刚大学毕业,比他小8岁,父母是楚致行多年的生意伙伴,想给独生女找个上门女婿,又希望家世不要太差。
一次饭局,楚致行把楚文山介绍过去,老两口一下相中了,紧接着安排两个孩子见面。
楚文山其实没看上未婚妻,一朵普通的小白花,气质有点像他表妹丘果,但长相身材差太远了。
丘果清纯,但也性感,高挑的个子,修长笔直的美腿,笑容里带着讨喜的娇憨,眼波流转熠熠夺目。
这么一对比,未婚妻更是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楚文山的父母也不同意,他们只有一个儿子,白送给别人家,谁来给他们养老。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