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接风宴,憋了一晚上的话匣子们总算打开了,都跟许清如客套起来,仿佛今天的主角是许清如。
陆安看她碟子里的青莴笋都快凉了,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自己边吃边跟大家伙儿聊。席间不时给许清如夹菜。场子倒是没冷,许清如也没有不自在,有时吃两口菜,也跟座位旁边的人聊了几句,互相碰杯喝了几口葡萄酒。朋友们已经开始互相敬酒,有的还在回忆起以前读书的趣事,席间快乐声一片。陆安几次想给她把酒换成果汁,许清如嘴唇殷红,含着笑,软绵绵说了句话,欢声笑语中陆安没听清,便靠过去低头示意她再说一下。
许清如头已经有点晕了,但感受却跟没来之前预想的不一样,之前她觉得会尴尬、会不自在,但是来了之后,所有人都保持的舒适的社交距离,陆安在她旁边也无比的安心,许是欢乐的氛围也感染了她,觉得葡萄酒也挺好喝,瞧见陆安没听清,也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不用换,没事。”
唇一张,不小心碰到他的耳朵。
许清如没注意,移开头,朱唇笑笑,迎上对面人举起的酒杯,也举起来对敬。
陆安耳朵麻酥酥的感觉稍纵即逝,但他心里、身上麻酥酥的感觉却升了起来,他看着许清如微笑,也跟他的朋友们一起敬酒,她不喜这种场合,赵一鸣不知道如何说服了她,她来了,融合得也很好,一颦一笑,自在、放松,像一条鱼儿。
她真的好美,不单是外貌,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忍不住向她靠近。
吃完饭,人陆续散场。陆安送许清如回家,知道今天要喝酒,车没开,是家里司机接送。
上了车,两人坐在后面,许清如醉了,嫌热不肯穿大衣,陆安怕她感冒,非要给她穿上。
她嗓子也不舒服,语调软软地说,“烦不烦啊。”
陆安让司机把温度调高,把许清如搂在怀里,外套披在她外面。
手掌心热感贴着她的腰,鼻尖是淡淡的柑橘香,又混着酒味,许清如蹙眉,意识模糊,轻声喊了一句,“陆安?”
陆安低头,看了下怀里的人,面颊微红,嘴唇饱满,细软的腰肢握在手里,克制着低头,说,“我在,怎么了?”
听到是陆安的声音,许清如悬着的心放下了,车身拐弯有点摇晃,主动双手攀上了陆安的腰,脸埋进胸膛,闻着好闻的香味,意识逐渐沉了下去,不再说话。
陆安酒量不差,虽然也有醉意,但仍然清醒,看着怀里的人儿绵若无骨,他倒觉得这一刻,自己真醉了。
私心跟司机说,“慢点,安全为上。”
小区电梯里,许清如酒意上来,呜咽地说渴,陆安哄着,说马上到家了给她喝水。
总算进了门,看着门口的鞋柜。脱了鞋,直接扶着许清如进去,弯腰把许清如轻放在沙发上,又拿了个靠枕给她垫上,许清如一只手搭上弯下来的他,在他后颈处蹭蹭,嘴唇嘟囔,睫毛颤颤,陆安觉得她喝醉了好玩,神情比没醉的时候生动多了,像小孩。怕她要说什么,又单膝跪在沙发那儿,低头,许清如的手便环住了,
“嗯?你说什么?”
“橘子怎么不长树上。”
没头由的一句话,陆安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嘴唇随即覆上来,舌尖轻舐。
陆安树立了一晚的心理防线突然就崩了。
在她嘴唇离开前,主动托着她的头,深吻了上去。
酒后的干渴,让许清如急迫的需要水,她张嘴生硬地索取,陆安化被动为主动,吸吮着,直到她喘不上气,呜咽着说渴,才拉回理智。
喘着粗气,沉着眼眸,拇指轻轻擦拭掉她嘴边的水渍。
起身取水,温柔地喂她喝完水,又脱掉她的鞋,小心抱起来,进了卧室,放进了淡鹅黄色的被窝里,捏了捏被角。心里觉得这个床看起来又暖又柔,总也想躺进去,笑笑站起来去客厅,想打开了房子的暖气,让她晚上睡得暖和一点。
喝了酒,许清如又头疼,身边熟悉的那缕味道和暖意不见,皱起眉,强着意,心里有点慌,喊着,“陆...陆安,陆安。”
陆安听到声音,开好暖气后从客厅走进卧室,又俯在她面前,轻声说,“我在,难受了吗?”
“你别走。”问到熟悉的淡淡的橘子味,眉头舒展开,“别走。”
陆安给司机发了个消息,让他先走。关了卧室的灯,在床边安静地守了一会儿,看着她渐渐熟睡,房间也因为开了暖气,也有了舒适的暖意,便默默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不知道是否前一天熬了夜,加上晚上喝了酒,许清如这一晚睡得沉极了。
早上的生物钟醒了,她头还有点疼,身上衣物完好,迷糊记起是陆安送她回家,指纹开锁的时候,一直拿着陆安的手指往前凑,密码锁传来“指纹错误”的警告,还不满地说这手指头坏了。
真是被自己蠢笑了,准备掀开被子下床。
等等,开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