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与沈平承皆是满意一笑。
“不过……”宋端方面露难色,“必要之时,还请陛下与丞相替我和内人多多解释一番!不然夫妻之间生了嫌隙可不好!”
盛瑾失笑,“这是自然!”
宋端方松了口气,“那其他的……”
“大理寺少卿赵选以及……秦永康!”
“我与秦永康勾肩搭背去喝花酒看起来不正常吧?”
“自然是不正常,不过秦四爷是去替你们开路的,而你与赵大人负责去喝花酒,和里头的管事搞好关系,尽量在那些管事口中套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要搞好关系肯定得喝不止一次的花酒。
宋端方顿时耷拉下一张脸。
他感觉自己上了一条下不来的贼船。
——
在帝宫蹭了午膳之后,沈平承心满意足地拎着盛瑾送的茶叶回了沈园。
一到独华院,满面欢喜的沈母便迎了上来,“你走后不久,咱们院子里便来了只送信的鸽子,是纾儿送信回来了!”
沈平承大喜,“信在哪儿?我瞧瞧!”
“给你放书房了!”
容纾走的这几日,沈平承想她想得抓心挠肺,以至于沈平承去书房时还跑了几步,全然没了稳重自持的沈丞相的模样。
路过摇篮时,他还伸手捏了捏熟睡的恒儿的鼻子,害得恒儿当场大哭出声。
沈母没好气地瞪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赶忙前去将嚎啕大哭的孙子从摇篮里抱了起来。
“你爹可真是个不靠谱的!”
……
沈平承迫不及待地展开容纾送的信。
信共两个小卷。
头一卷【十九清晨已平安抵达河州,外公、婆母、夫君勿念。】
尾一卷【河州教头陈腾、管山遭秦氏策反,吾将设计将之逐出,请速告知于陛下。】
原本满面是笑的沈平承顿时满面阴沉。
看来,盛瑞和秦家的势力还是慢慢渗透到了河州精兵营中……
沈平承小心翼翼地将容纾的信件收入袖中,预备再入宫一趟。
沈母见沈平承刚入书房便又出来,还一副神情凝重的模样,她赶忙拉住了沈平承,“发生什么事了?”
“有些事忘了与陛下说,我先入宫一趟!”
沈平承没忘记此时自己身为臣子,未得召见不得入宫,于是,他转身入了卧房更了一身常服,打算借着拜访岳母的由头去见盛瑾。
——
河州。
容纾不知信是否已经送达了沈园,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营帐中翻看各教头呈上来的练兵计划。
正在巡视的方大力正巧路过营帐,便下了马,钻入营帐看看容纾在做什么。
只见一副男子扮相的容纾腰背挺直,双眉紧蹙,认真地研读着文书。
方大力欣慰一笑,他好似在这个小辈的身上看到了已故忠勋侯的影子。
“小姐!”
“方叔叔!”
方大力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在容纾对面坐下,他扫了一眼容纾手中的东西,笑道:“小姐看这玩意儿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有的教头善骑,有的善射,有的善搏斗……诸位教头不局限于教导某一部分的兵卒,而是混而教之,因材施教……虽兵非全才,但因人有所专,而可在必要之时配合妥当,不至于手忙脚乱!”
方大力一笑,又问道:“那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吗?”
“挑选有潜力者培养为全才!”
“那小姐以为,何人才拥有潜力成为全才?”
“我认为,有所潜力者应当是专而不精者!所谓全才当是能在缺少人手之时处处顶用!”
方大力听得连连叫好。
“小姐可真是继承了容家人善谋兵事的天赋……当然……也是你征亲王义父教导有功!”
容纾无奈道:“叔叔可别胡乱夸我了……当心我尾巴翘上天了!”
“哪是胡乱夸!小姐分明厉害得很!侯爷和征亲王如若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方大力对着容纾一顿夸之后,又站起了身,“听说小姐在沈园之中勤奋练武,那叔叔可得向小姐讨教讨教了!”
容纾一笑,“是我向叔叔讨教!”
于是,这一老一少并肩出了营帐,再一同前去附近的比武场打算比试一番。
比武场中,数百兵卒见二位将领入内,纷纷停下了搏斗,在三秒之内集合完毕,并且整齐划一地对着二人行了一个军礼。
“你们散开来!我与容将军比试一番!”
众兵卒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四周散去,将比武场的最中央留给了容纾以及方大力。
“容将军,请!”方大力邀请容纾入内。
“您也请!”
一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