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下令清查家中奴仆,结果当晚就有两个丫头上吊死了,纾儿疑心她俩有问题,与我去她们家中就走了一遭,怎知秦家手脚快,那家子已经全部没了!”
前几日沈平承有意封锁消息,两个丫头的死讯究竟没在外头广泛传播。
太后听到这消息后,气得在扶手上狠砸了一下,声响巨大,吓得怜儿哇哇大哭起来。
“怜儿不哭不哭……”容纾忙把怜儿抱起来哄着。
“郡主,把三公主给老身带着吧!”赵嬷嬷看出情况不太对劲,立即上来搭把手。
容纾将哭闹的怜儿交给赵嬷嬷后,太后急切地询问道:“纾儿你可还好?他们可得逞了?”
“我很好……他们没有得逞……只是出了这档子事,我也不敢信家中那些奴仆了……今日过来,也是想要和娘讨要几个能信得过的人带回沈园……”
既然容纾有如此诉求,太后自然答应,“一会儿你们两口子就在慈宁宫挑几个顺眼的带回去!若是不好用,尽管退回来便是!”
“谢谢娘!娘真好!纾儿爱您!”容纾笑容娇憨地往太后肩头靠了去。
太后被逗得直笑,她无奈地点了点容纾的额头,道:“都做娘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往后可不许了!”
“不嘛不嘛……”
沈平承与宋灵犀看了,也纷纷笑出了声。
“纾儿可许久不与为夫如此撒娇了!”沈平承调侃道。
宋灵犀亦是放下针线,冲着容纾笑,“纾儿如此娇气可爱!申丞相真是好福气啊!”
“确实好福气!”
被沈平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般恭维一番,容纾悄然红了脸。
——
与太后、盛瑾、宋灵犀一同用了午膳后,夫妻俩匆忙赶回沈园等着接待孙若梅。
沈平承心中也对孙若梅怀有感激,容纾在大门口等待孙若梅时,他也悄悄站到她身后,陪她一同等着。
约莫半盏茶时间后,一辆低调的马车出现在沈园门前的巷道尽头。
容纾忙转过头与沈平承嘱咐道:“夫君,你可得对国舅夫人客气礼貌些!切莫失礼!她可帮了咱们不少!”
“为夫做事素来有分寸!”沈平承煞有其事地承诺着。
“你若敢对国舅夫人失礼,我定然把你皮给扒了!”
威胁完沈平承后,马车便已停稳在了沈园门口,容纾立即换上一副灿烂的笑脸,提着今早特意换上的百折藕丝裙快步下了台阶,前去迎接孙若梅。
谁曾想,先下马车的并非孙若梅,而是个容纾脸生的男子。
那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淡漠地瞥了沈平承与容纾一眼,也没理会他们,只弯身微撩轿幔,朝着里头的人伸手。
接着,车里的孙若梅搭上男人的手下了车,只见孙若梅穿了一身烟紫色大袖配一条齐紫色竹纹金丝裙,面上由面纱遮盖,整个人看着别有一番独特的风情。
不过眼尖的容纾注意到孙若梅面纱之下的面庞似乎有几道红痕。
“见过国舅夫人!”存心要讨好孙若梅的容纾主动朝着孙若梅行了一礼。
孙若梅冷哼一声,“往后可别喊我国舅夫人了!不然我可同你着急了!”
“成……你说了算……”容纾料想搀扶孙若梅下车的是她姘头,怕外头人瞧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便忙着张罗着请她入府谈话。
“你先回去吧,别跟着我了!”孙若梅转过身,不耐烦地对着身后男子挥了挥手。
那男子依依不舍地多看了孙若梅几眼,“一会儿我过来接你!”
孙若梅皱眉,“你是嫌我命太长?”
“抱歉……”男子见孙若梅情绪不佳,只能自觉退让一步,先行离开了。
见男人走了,孙若梅方才放心地同容纾进入沈园。
容纾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精,知晓该如何与孙若梅攀关系,她主动勾着孙若梅的胳膊,与她一道走在沈园的长廊之中。
沈平承在后头看着,觉得新奇,他可从没见过这般讨好他人的容纾,不过他认为容纾如此做事无可厚非,毕竟为母则刚,若换成他,他也愿意如此去讨好孙若梅。
“若梅姐,那是你去哪儿找的小白脸?长得还算俊朗!”容纾睁眼说瞎话,非要把那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男子说成长得俊朗的小白脸。
孙若梅被容纾那睁眼说瞎话的形容逗笑了,“郡主可别蒙我了!这么多姘头里,就数他最丑!与秦永山有得一拼!”
容纾仔细回想一番,猛然发现那个生得有些粗糙潦草的男人与秦永山有几分相似,她欲言又止,“他……”
孙若梅轻声一笑,毫不避讳地道:“哦……他是秦永山的庶弟,秦永康!”
别说容纾了,在后头跟着的沈平承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孙若梅胆子确实大,竟然与小叔子秦永康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