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逃脱不过,钱多多闭着气,接过碗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苦得她直伸舌头。
同前次一样,林洛东将蜜饯递了过来,钱多多赞许地直点头:若是樊千尘那个冰块脸,此刻估计别说蜜饯了,估计会把碗直接扣她头上,她如此乖巧的东仔待历劫归位后可能就见不着了。
另一边,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站在了大理寺门前,中气十足地问门口站得笔挺的小侍卫:“小哥,大理寺可有个叫颜回的仵作?”
小哥戒心极重,干他们大理寺这行的,哪位都得罪过几个穷凶极恶之人,或者时不时有苦主闹上门来,撒泼打滚地让他们上司出来帮忙做主,他谨慎地问道:“你是何人?”
老头摸摸花白的胡子一脸骄傲:“我是颜回的师傅。”
眼见着侍卫小哥一脸不信,老头摸出一封翻得都起了毛边的信,指着信封上的字道:“你看看这这封信上的字,是不是与颜回的一模一样。”
侍卫小哥哪见过颜回的字,他见这老头信誓旦旦,便拱手道:“你先在这等会儿,我进去通报一声。”
不多时他便回来了,身后匆匆忙忙跟着一人正是颜回。只见她一身男装,草草绑了个杂乱的发髻,虽睡眼朦胧却一脸欣喜,见着了老头更是焕发出勃勃生机,惊喜道:“师傅!真的是你。”
她这师傅自她懂事能自己照顾自己后,便开始四处游历,说要趁身子骨儿还能动的时候,赶紧看看大好河山,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家,走得远了甚至能隔个大半年才回一次。颜回便是趁着师傅不在家时,留了一封信后偷偷跑来大理寺的。想来是老头回到家见了信,便匆匆忙忙赶来了。
老头见了颜回却不热情,冷哼一声,吊着眉头吹着胡子,斜眼睨着颜回:“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傅!”
颜回知晓这是还在气她擅自作主女装扮男装来了大理寺,也知他是怕自己报仇心切,虎头虎脑地再将自个儿给随便搭了进去,这才看了信后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她拿过老头身上的包裹,讨好道:“当然记得师傅了,师傅你早早便来了,还没吃早饭吧,快进来,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馅饼吃。”
她这师傅最喜欢吃馅饼了,所以她也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每次她惹师傅生气时,只要做一筐馅饼给师傅吃完,他的气也就消了。
听到馅饼,老头也没再拿乔,半推半就的也就跟着颜回进了大理寺后院。这半年都没吃了,确实也馋得紧。
老头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打量着狭小的房间,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你就住在停尸房旁边?我留给你的钱呢,不会在外面租个院子住?”
颜回端上茶,让他消消气:“住在这里方便。你先喝茶,我去厨房了。”
老头哼了一声,端起茶水抿了口:“这茶也不喝点好的,你一个千金小姐,跟着我做仵作本就是受罪,这吃穿住行还不精细些,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男装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买个料子好点的。”
颜回敷衍回道;“知道了,你先歇着吧。”
老头望着颜回的背影,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一整个脸上精彩纷呈,终究是汇成一声叹息。他低头摩挲着茶杯,想着颜回的父亲还未曾出事时,他也见过这小孩,扎着繁复的发髻,脖子上挂着纯金打造的长命锁,藕节似得手腕子上戴着个金手镯,镯子上挂了个铃铛,每当她一蹦一跳时便发出叮叮铛铛的清脆声音。
“颜回,我准备去刑部……”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老头的思绪。
“你谁啊?”老头对这随意进出颜回房间的男子极为不满,虽说颜回现在是男子身份,但她毕竟是女孩子,这人不打招呼就进来,着实让人看不顺眼。
荣庭轩明显感觉到老头的目光挑剔地在他身上从头打量到脚,而后极为嫌弃地啧了一口。“我是大理寺卿荣庭轩,不知老者尊姓大名?为何在颜回房间中?”
“颜清。”老者言简意赅。
“我听颜回说过,她跟着您学了一手验尸绝技,今日得见,您果然是精神矍铄,容色不凡。”荣庭轩虽不知老者为何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毕竟是颜回养父,自然还是要以礼相待的。他疑惑的环顾了下房间问道:“不知颜回现在何处?”
“忙去了。”虽说眼前这小子剑眉星目,但颜清总觉得这人碍眼得很,只想让他赶快走了。等等,刑部?他清了下嗓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刚说刑部?是有何事?”
“我去刑部拿个卷宗。”荣庭轩模模糊糊地答道。虽是颜回养父,但终归还不知可不可信,也不知他对重新调查一事的态度,也就不便与他多说。
“哦?是什么卷宗?新案子的还是旧案子的?”最近右眼皮跳得厉害,颜清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忍不住多问了些。“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他找着理由。
“多谢前辈,颜回得您真传,有他在便□□庭轩笑呵呵地打着哈哈。
浓郁的肉香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