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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2 / 3)

“哎呦我,哎呦。”席鸣惊得摸了摸胸口,勉强维持着礼貌,委婉点评了句,“长得有点那个了。”

两人进了房内。

安琪的尸体横躺在床上,最显眼的伤口在脖颈处,一道深红的淤血线将她颀长的脖子割开,领口和床单溅满了血。她一头柔顺的长发都仿佛随着她的死亡淡褪了光泽,乱糟糟地压在身下。她的双腿敞开,右腿曲着,足踝处有被捏过的红痕,睡裙被推高到腰际。在场几个大老爷们儿都避开了视线,两名女警正配合法医助理对她下身进行取证。

谢轻非望了眼安琪的脸,她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死亡,双目圆瞪,美丽的面庞最终定格在一个茫然空洞的表情上。

席鸣背对着床,道:“卧室内部都检查过,窗户关得好好的,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外边的同事也说庭院大门没被撬动过,监控装了不少个,小赵已经去看了,但这整个区域的安保条件都非常好,现场也没有打斗痕迹,非法入室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外面有人叫程不渝的名字,谢轻非抬眸,看到他匆匆脱下外套进来。

“怎么才来?”

“路上遇到个喝醉酒的年轻人,把他送去医院才赶过来。”助理为程不渝系上防护服的带子。

谢轻非趁等待的时间观察了下室内。

这里就是徐思为的卧室。

室内面积挺大,因为是个套房,所以有门分别通向浴室衣帽间和书房。主色调就是黑白灰,墙面左侧挂着一幅大型的线条画,弯弯绕绕的黑线组成了一张抽象的人脸。装修风格虽然简单,但整体审美并不差,不像房屋主人给人的观感。

谢轻非推开书房那道暗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把靠墙放置的大提琴,琴身有些旧了,也不难看出它已被主人闲置多时,只起到了一个装饰的作用。

一旁的办公桌上东西不多,书柜就三层,大多是些连塑封都懒得拆开的经典名著。最下边一层杂物多些,席鸣抽了本没有包装的皮质本子出来,发现是相册,里面存着徐思为小时候的旧照。

“小时候长得多可爱啊,怎么好好的把自己整成这样。”

他吐槽一句,又把相册塞回去。

回头看见谢轻非还停驻在大提琴前,他走过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谢轻非弯腰看了会儿,道:“你看过安琪脖子上的伤口了吗?”

“看了,是勒伤吧?”因为安琪是半□□状态,席鸣只是草草扫了一眼最显眼的伤口,“索沟宽度估计就几毫米,看出血量肯定是割破动脉了。啧,下手真狠。”

像是为应证他的结论,法医那边也已完成了现场取证。

程不渝摘掉口罩,说:“初步推断是机械性窒息死亡。被害人死前有过性行为,□□被擦拭过,只在口鼻处提取到了少量呕吐物,不过尸体身上还有多处新旧伤痕,主要集中在臀部和大腿内侧。”

“带人做一下血迹检验。”谢轻非指了指大提琴。

“给这把琴?”席鸣反应飞快,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琴弦勒的啊。”

谢轻非和程不渝回到床前,俯身看了下安琪脖颈处的淤血线,抬头用肯定的语气问道:“死后造成的。”

“嗯。我的猜想,如果凶手想要用琴弦之类工具将被害人缢死,挣扎过程中被害人颈部不会只留下一条伤口。虽然被害人口鼻处有呕吐物,但目前也看不出她有醉酒迹象,具体还得等我回去检验过才能确定。”

程不渝绕到床的另一边,尸体被搬运翻转过来:“还有就是这个。”

谢轻非跟着看过去,发现在尸体臀部位置纵横交叠着数道长条形伤痕,有的还红肿突出着,她拧起眉头:“鞭子抽的?”

程不渝又指了几处位置给她,谢轻非一下子判断过来:“她当时是跪趴姿势,被人从身后用鞭子一类的工具抽打过。”

她又查看了死者的手腕,不久前和安琪一起喝咖啡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她腕上的红痕。这种痕迹对于警察来说最不陌生,因为遇到些不配合的嫌疑人,他们在被强行压制后手腕通常会因为挣扎而留下手铐带来的勒伤。

两个人都想到些什么,看向彼此的目光多了丝不能言说的尴尬。

席鸣那边也已经有了结果:“确实在琴弦上发现了血迹,就最细那根。”

卫骋他们和徐思为好说歹说了半天,对方总算平复了点情绪,不哆嗦了。但缺失的安全感没这么容易恢复,卫骋垂眸看了眼自己已经皱皱巴巴浸满别人手汗的袖子,感觉自己毕生全部的耐心都赔在这会儿了。

谢轻非一下楼就看见他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徐思为睡衣上还有血,随着他贴靠卫骋手臂的姿势时不时蹭到对方。谢轻非皱皱眉,看他更不爽了。再一看卫骋那不知拒绝的样儿,也觉得他圣父上身,这时候还维持什么好叔叔人设。

越看越烦,她并步上前,力道很大地把卫骋拽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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