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本加厉,以求她的贪婪真正被填满。
秦岐将手机还给陶之音,只剩下声音传进对面人的耳中,“这件事如果能解决再好不过,不能解决,就走法律程序,对于她,不必要和解,没意义。”
宋辙逸牵唇笑了笑,“你录的什么?”
“什么东西啊?”陶之音跟着附和,她一直在身边的,怎么没注意到他录过音?
秦自始至终均沉着脸,冷笑一瞬,是向屏幕那边的人解释,“真正了解她的东西。”
他抬手将陶之音的头发顺直,温着声,“你知道的。”
“我知道?”
陶之音平时和文歌涵的交流本就不多,又能恰好被秦岐录上音,那就只有……在山上的那天中午。她垂下眼睫,也确实,还以为说得够清楚,那天两人达不到和解的程度,至少算是说开了一部分,没想到对方依旧缠了上来。
因此同意地说道:“一直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不能被带偏了。”
可苑弱弱地说:“我给她打了个电话,一听是农家乐这边的人,立马挂断拉黑,完全无法沟通,这也带偏不了啊……”
只有秦岐知道陶之音话里的意思。
不要被带偏什么?当然是和宋辙逸的关系不属实了。他要将音频私下交接给他们,也不全是为了给人提个醒,更多的是,让宋辙逸听后挫挫锐气。
他伸手替她挂断了视频。
“你你——”她诧异地想回拨过去,却被夺走了手机,“还没聊完呢。”
“该聊完了。”秦岐将手机放进裤兜,“把葡萄吃了,刷个牙午休。”
“我不是很困……”陶之音哀叹了一声,“正事聊完也可以闲聊呀。”
手里被塞上一小碗葡萄,她沉默了几息。
好吧,不和它计较。
没忍住诱惑吃了几颗,暂时接受了手机被强行拿走的命运。直到碗底见空,陶之音想起什么,突然道:“你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当时为什么录那个音,现在又为什么发出去吗?这里面是我和文歌涵的对话诶。”
其中的内容还包含了宋辙逸,她现在反应过来,想想就头大,嘴里的葡萄都不甜了。
垫着纸巾将葡萄皮吐在手心,不满极了。
还没等他回应,陶之音盯着手心,想到了刚刚那个吻结束——没有葡萄皮也没有葡萄肉剩下。
舌尖只有浓郁的甜味,因为,那些都被他们一起吃掉了。
吞咽声,时轻时重的啧声,强势不再温柔的霸道,记忆涨潮般打湿了她。
陶之音啊了一声,几乎要哭地说道:“我怎么感觉你老是让我很尴尬?”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要看我出糗?好啊你,你把手机还给我,出去出去。”
生动活跃的人被他拥住,秦岐说:“你不打算听我解释吗?”
陶之音捂着耳朵,摇头说:“我不听了!现在很生气!”
他笑道:“脸红也是因为生气?”
“……”
最后自然是陶之音心虚地支支吾吾,被他一通安抚,抱去卫生间刷了牙,回去午休。
……
“我觉得你在养女儿。”
她很早就想说了,不管大事小事,总是替她将一切事情做好,一开始是不习惯,现在有了这层定期关系,居然开始适应,甚至享受了。很像,很像回到了曾经追他的时候,她的心情热忱而满足。
她为那丝异样的悸动感到奇怪。不只身体上的依赖,就连灵魂也将与他契合吗?
陶之音眯着眼睛,开始担心冬天来临时,自己会不会无法脱身了。
秦岐侧坐在枕边,拍了拍她的肩,哄着,“叫爸爸,你肯?”
她瘪了瘪嘴,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肩背处有规律的按摩轻拍,困顿的感觉比意想之中来得快多了,陶之音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他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宝宝,对不起。”
接着又是一句,“我不想让他靠近你。”
宝宝是谁?
他又是……谁?陶之音没来得及多思考一秒钟,眼皮沉重得掀不开。
彻底睡着了。
床边的男人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盖好薄毯,半靠着床背将应对策略和音频如数发送,闭眼养神。
松松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扣着节拍,俨然守着她不打算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