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不完全是吓唬,现在的阿定斯对雪域来说十分不稳定,朝中不信任新晋监御史的也大有人在,若他属下在都铎城内暗杀王妃,谁都会觉得是受主命令行事,以报灭国之仇。
本就没建立起来的信赖即刻毁灭,到时没了桑重来做两头制衡,阿定斯各城主与轩昊初之间势必还会起战事。
“喏。”吟长用神色开解他,接着将药丸递到男子嘴里。
一人赴死不难,牵连整个家国族人再受战火摧残,想必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不然赛马场那颗火雷早炸得自己魂飞魄散。
“徐漪。”随后她试着唤道。
“属下在。”神出鬼没的人突然现身,几日前被小姐差去办事刚回来。
“把他带回狄府。”吟长再言。
想让男子开口交待所有事并不容易,除非轩辕王,桑重与她三方均在场。
“驾。”
回府的路赶得更快,进狄府时若彤面色苍白。
“去拿药箱。”吟长对等在房内的禹之说。
她小心揭开鲜红的绢帕,伤口有些仍在往外淌血,要先施针止住才能用药。
“阿姐,来了。”禹之熟练无比展开药箱,将里头所需之物一一排开,前些年打下手的事做了不计其数。
“按住她。”没有时间熬制止痛药,十指连心直接下针若彤肯定要受苦,这时候再痛也乱动不得。
“啊……。”房内痛苦的声音不断传出,徐漪道不清心头是什么滋味,从未如此慌乱无措。
一个时辰后,吟长看着床上昏睡之人轻手轻脚的出门去。
“小姐,若彤姑娘可还好?”他第一个迎上前问,莫不是一直等着。
“性命无忧但……。”吟长偷眼打量徐漪反应,表现出十分为难的神情。
果然这小子随旧主,面上不泄露丝毫情绪,只是楞头呆脑的模样,与平时那个行事沉稳机敏的人截然不同,原来他偷偷摸摸生了这个心思。
“但…这些时日不能碰水了。”吟长窃笑着把话讲完。
他方醒悟被捉弄,可听到关心之人无大碍,又生不出一点气。
“属下告退。”徐漪板着脸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