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阿佑上忍校的第一天,前一天晚上母亲就给他准备好了书包,虽然是拾别人剩下不要的,但还是被洗的干干净净。母亲在书包的角上秀了他的名字,阿佑凑上来看着,一边还问母亲,为什么自己没有姓氏。母亲的手顿了一下,放下针线对着他笑了,说这是因为阿佑是非常特别的孩子。他有些不满意母亲的敷衍,却又乖巧懂事的没有再深究,只是踮起脚尖亲了亲母亲的侧脸说,晚安妈妈。
那天半夜阿佑起夜,上完厕所迷迷糊糊的路过客厅,看到厨房的灯还亮着,母亲坐在餐桌旁背对着他,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被困意包裹的意识还未想明白,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习惯性喊出了声,“妈妈?”
听闻他声音的人飞快的擦了擦脸,转过头又是往日温和的样子,“怎么了?”
“我……”阿佑眨眨眼,忘记自己想说的话,只是盯着母亲泛红的眼角愣了愣,随即垂下了头去,“没什么,晚安。”
说完他噔噔噔飞快的跑回了卧室,把头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满心懊恼。母亲那么难过,是因为他晚上的提问吧,明明心知肚明却还要拐弯抹角的去问,让她难到哭过了……伴随着懊悔阿佑又沉沉睡过去,第二日起来揉揉眼,又看到母亲如常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今天的早饭是黄油吐司,还有香喷喷的煎蛋。母亲将盘子在他面前放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今天是第一天上学,要和同学好好相处啊!”
“嗯,没问题。”阿佑信心满满,因为样貌可爱又乖巧懂事,他一直是邻居阿姨大妈们的宝贝,和其他孩子也相处融洽,没发生过什么值得操心的事。
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煎蛋,他望着母亲一跛一跛走回厨房的背影,问道,“妈妈你不吃吗?”
“嗯,送你去学校回来再吃吧。”一边清洗煎锅,一边回答他的女人温柔的催促道,“快点吃,别迟到了。”
“哦哦。”
吃完饭后和他一起出门的妈妈和平日不太一样,阿佑眨了眨眼,目光扫过母亲身上鹅黄色的暗花和服,他知道这是母亲唯一的一件正装和服,看得出母亲为了今日的入学仪式精心打扮了一番。虽然妈妈的腿脚不好,走路有些跛,一只眼睛看不见,常年被藏在刘海下面,侧脸也有大片的疤痕,但在阿佑心里,妈妈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他高兴的挽着妈妈的手往前走去,一边还同熟识的邻居阿姨打招呼,摆摊卖炸肉饼的阿姨同他笑了,塞给他一个刚出锅的炸肉饼,热腾腾的,母亲递过去几枚硬币,阿姨不要,她便放进摆摊前的木箱里,抓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了。阿佑有些迟疑,总觉得接过来炸肉饼这件事不是明智之举,但母亲却没有说什么,再往前走碰到了更多同他一样背着书包的孩子,他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抓紧妈妈的手问,“他们都是一起入学的孩子吗?”
“是的。”母亲的视线也扫视着,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一般,又慢慢的低头和他笑了,“以后都是你的同学了。”
“真好。”他抬头,看到学校门口的木叶标识,满心都是对学校生活的期待,“以后能做忍者了。”
阿佑没说出口的话是,做了忍者就能赚钱,就能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了。但听到他这么说的母亲却没有同他一样高兴,语气之间满是迟疑的担忧,“做不了忍者也没事,毕业了去学一门手艺,做个普通人也挺好。”
阿佑只当是母亲安慰自己的话,没放在心上,挣脱了她的手便往学校跑去。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大树之下的母亲亭亭玉立着,依旧是那么美丽。门口迎接新生的人是个叔叔,扎着高高的马尾,鼻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但阿佑并不害怕,他抬起手同他打了招呼,声音洪亮的说,“你好,我叫阿佑,是新报道的学生。”
拿着点名册的叔叔笔尖一顿,他翻过第二页,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对他笑道,“知道了,进去吧。”
第一天上学没学什么,上午开学仪式,新上任的六代目火影还来致辞,做了长长的演讲,而后是分班,坐在教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饥肠辘辘的阿佑同大家一样打开了母亲准备的便当,是他喜欢的炸虾和海苔米饭,他开心的吃了一口,瞥见旁边座位的同学,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我叫阿佑。”
同桌也同他说了名字,他又用炸虾换了一块炖牛肉,一顿午饭的功夫,两个男孩变成了好友。相约好明天还要一起吃便当,午休时间便结束了,走进来的老师不是早上的那个,虽然也扎着冲天辫,但鼻子上没有疤痕,反而带着银色的耳环,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却意外的散发着稳重可靠的气息。
因为从小没有父亲的缘故,阿佑对稳重可靠的男人总是没有抵抗力,他眯着眼睛听着,原来接管班级的负责老师出任务去了,他临时来顶替两天时间,说着指挥前排的学生分发了课本,拿到手里阿佑一看,厚厚的一本,封面写着忍者守则。
讲台上的临时代课老师翻开第一页,在讲课之前插了一句,说虽然这本守则很重要,但日后你们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