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房间。
他以为至多五六个小时,她就会再打电话,想不到她竟然等到了11点。
能屈能伸,还很犟的女人。
一直到后半夜,沈琬琰才处理完工作。他上个月在美国,回国之后猛然发现这次项目的策划书署名处赫然写着“Olivia”。
脑子里登时空了一瞬。他自觉愚蠢,居然为了一个可能性极低的名字忽然来了江城。而他生于北京,长于北京,乍一进入南方这闷热潮湿的夏天,是极不适应的。
就眼前的问题来说:一是不习惯这里偏甜的菜系,二是睡眠不太好。
他长身立于酒店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清冷的月光照拂他的侧影,尚未来得及摘下的金丝框眼镜在冰冷的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指尖把玩着一串小叶紫檀手串。
沈琬琰人如其名,北风吹彻他的棱角,但骨子浸润在书卷气洗墨池中,养得温润如玉。所以当他今天真的见到深藏于心五年的女人时,他竟然超乎想象的冷静。
他以为自己会气愤地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许多许多。
但他没有。
五年,他一直没有明白她的不告而别。正如同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奋不顾身地爱上另一个人。尽管常读情诗的人不该有这样的困惑。可他也的的确确为她那戛然而止的爱意,苦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