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这些年来唯一的问题就是步老头那张嘴,但这受气的朱妙尚且没想着要离婚,为什么那老头子非要喊他儿子跟朱妙离婚呢?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儿子同意了呢?
步老头和步植的态度发生变化是在朱妙从云集山被救以后,莫不是他们以为朱妙被那些盗墓者给欺负了?
杨泱想起来一个细节,当初她从云集山上把阿山找回来去了步植家,原本都好好的,那步老头好像是在听说她和阿山是从荒坟山下来的就变了脸,直接跑进屋把朱妙的东西拿出来扔了一地。
当时她问过朱妙这步老头怎么了,朱妙也不清楚,当时光顾着吵架,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来,步老头反应那么大,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里?
当天夜里,一阵门窗哐啷响,惊醒了步植父子俩,俩父子爬起来,里里外外查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回去睡觉,却发现院子里的暗影里坐着一个人,瞬间瞌睡都吓没了。
“谁?”
分明刚才院子里没人的。
两颗石子打过来,分别击中了步老头和步植,两人身上立即发麻。
那暗影里的人看不真切,“别吵吵,我刚从云集山上下来,在你家借宿一晚”。
声音压着,听不出原音。
那刀子在夜色中泛着白光,步植父子想,这或许又是某个企图上云集山盗墓的歹徒,就凭刚刚挨了那一记石子,两人深知不是对手,若是喊叫的话,估计得先搭上性命才能把人喊来。
那步老头说:“英雄,这地方西北角和东岔口上有几户家里没人,英雄去那里应该更安全,我们绝不说出去”。
那人把刀子拿在手里转了几道花,晃得步植父子眼晕,“我就专门挑着有人的人家来的,你们跟我说说这云集山,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就走了”。
原来是来打探消息的。
步老头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比如最近有批人企图盗墓,结果好些人把命丢里面了,出来的那些,伤的伤疯的疯,不是进了医院,就是关进了大牢里,简直惨不忍睹。
“那里头有宝贝?”
步老头就仅仅是犹豫了一下,那人手中的刀子一转,又一颗石子打过来,打中了步植的小腿,疼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地上。
那人说:“我要听实话,并不想伤人,但也不介意伤人”。
步老头说:“没听说过有什么宝贝”。
“没宝贝那些人干嘛要去盗墓?盗什么墓?谁的墓?在哪里?”
一连串问,吓得步老头额上出了汗,“只听说那山上有个乱葬岗子,或许是因为那地方邪乎得很,这才招来了盗墓者,别的就不知道了”。
“怎么个邪乎法?”
步老头又想犹豫一下下,见着那刀子又开始转了,立马说:“说是闯进那里,会有祸事降临,更不能对外宣扬,否则家里会不得安宁,可能正因为这样,才引起了盗墓者的兴趣吧”。
若是个普通的乱葬岗子,估计也没人感兴趣。
那人轻笑了一声,“我不是刚从那里下来?怎么还好好的?”
什么祸事、不得安宁?不过是步家堡不想让外人知道那地方罢了。
“或许是时候还没到。”
朱妙也是下来以后才得了乳腺炎,就是那狂拽的黄毛丫头杨泱后来不也生了好长时间病么,但那傻子阿山好像就没什么反应。
步老头也不是很肯定,“或许会应到家里人身上”。
那杨泱接连生了两场病,头一回传言是小产了,把名声都搞臭了,第二次据说是昏了几天,属于阿山的那份一定是应到了杨泱身上。
原来是这个原因。
暗影里那人转着手中的刀子,把步老头知道的都诈干净了,恐吓父子俩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步植父子憨了一会儿,确认那人走了,跑去把大门关严,回屋睡在了一张床上,太吓人了。
暗夜里,那走掉的人又悄悄回来了,蹲在步植父子房间外,听他爷儿俩对刚才的事胆战心惊地嘀咕,和刚才听到的差不多,无外乎还加了些对这件事的推测。
这步老头愚昧无知,胆小怕事,还很自私,认为朱妙闯了荒坟山,会给家里带来灾祸,这才急着把人赶走,步植也好不到那去,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或许也没想着保一保,说到底还是只顾自己,把朱妙当做了外人。
杨泱轻手轻脚回到老阿婆家老宅,刚一进自己的房间,就被阿山逮了个正着,“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