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轻笑一声,缓缓开口,“殿下缘何这么说?可是那流转阁出了什么事?”
只她语气正常,桌布下的食指却绞在了一起。
傅泽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赏花宴那日,挟持你的人恐怕与流转阁有关系。”顿了一下,他又挑眉,“你说,这流转阁会不会与傅垣这起事件有关系?”
“若这流转阁背后无人,怎么会有这般大的能力在安长街成长得如此之快。甚至,还能在乐青山下建一处山庄。”
云染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殿下说的这些事,妾倒是没听说过呢。”
她承认自己此刻有些着慌了。
流转阁如何都好,但若要是被扣上了协助福王造反的帽子,那就真的完了……
到时别说她保不住,甚至可能都没机会开口。
拳了拳掌心,她又拿起筷子给傅泽夹了一块红焖羊肉放在他的碗里。“那殿下可调查清楚了?”
傅泽垂眼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羊肉,没动筷子,却顺势拉住了云染的手。
“眼下还没有。”
“只是想问你,那日你被他挟持,可听到他提起什么吗?”
云染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力度,她挣脱不开,也不好挣脱。
抬眼,她与他对视,试图从他的眉眼中发现些什么。
只可惜,男人墨色的眸子犹如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她除了自己的倒影之外,什么也读不到。
他在试探自己?
他知道了什么?
如他的脾性,若是他已经一清二楚,还会这般沉得住气与自己这样对话吗?
察觉到他掌心在微微收力,云染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
“当时妾很害怕,并未多注意有人说什么。”
傅泽只淡淡嗯了一声,松开手,他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胳膊上。
这刀痕,倒是真如墨影所说,下手的方向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