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塞牙缝了!”
他说罢直指小胖子拿剑的右臂,下一击不留余力,竟直接将人打到一旁鲜血直吐,当即昏死过去。
“哼。”
轻松拿下积分,赵恒春身边的狗腿子竟比他本人还要高兴。
“赵师兄威武,这小胖子真是不识抬举。”
“就是就是,修为这么差竟然还这么嚣张,能够成为赵师兄进入内门的垫脚石,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运道。”
几人的好话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捧得赵恒春笑得双眼眯起,心情好不快活。
他随手命令其中一名弟子去小胖子那边,将他的弟子牌给取来,那人也听话得很,乐呵呵地就过去了。
但就在众人放松下来,试炼牌即将被交接到赵恒春手中之际——
异变突生!
有道人影急速掠来,一掌拍至握牌弟子腰侧,对方冷不丁被一推,竟一个脱力朝着赵恒春的方向跌去。
紧握的五指忍不住一松,牌子顿时飞在空中,成了无主之物!
容箬咻地一下一捞,翻身逃开时将牌子往自己的试炼牌上一贴,亮光一闪,「五十五」
“什么人!”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赵恒春反应过来时几乎被气炸了。
煮熟的鸭子怎么还能这样飞了!
他怒骂出声,想要喝住偷袭之人。只是容箬压根没有被他吓到,也不像想象中那般拿了牌子就溜之大吉。
赵恒春握紧双拳,须臾之间,竟见寒风裹挟着一柄雪亮的长剑,直逼他眉心。他抬剑抵挡,对方竟又急速退去。
被诈了一下,赵恒春又羞又怒,容箬却冷静得吓人。
她的第一掌用了十成力道,握牌的弟子被她击飞倒在一旁半死不活,目前是一对四的局面。
不存在以血换血,丹田之中数字高悬,她只能选择稳中求胜。
容箬本就瘦小,诡异身法穿梭于几人之间,修为低下的弟子仅能看到人影攒动,始终无法拦住她的攻击。
赵恒春在林中转圈,只听身后一名弟子高喊:“师兄!”
此人刚想着求救,便有一掌拍在他的侧腰上,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袭击之人行如鬼影迷踪,借着夜色一掌接着一掌,赵恒春的脸色也随着接连倒下的弟子而变得愈发差劲。
外门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角色?
自己又什么时候与这样的人结了仇,这一掌两掌,他毫不怀疑,对方在干掉所有人后才会将矛头对准自己。
“是谁?有本事堂堂正正出来与我一战,偷鸡摸狗算什么本事。”
赵恒春长剑在手,压低身子死死望向周围,直到又是啊的一声惨叫,身旁最后一个弟子倒飞着朝他倒来。
肥胖的身形遮挡视线,他赶忙伸手推开。
找准时机,容箬灵活地翻身,借着盲区一脚踩在了赵恒春的脸上。
我踩!
“啊!”
我踩踩踩踩踩!
“啊啊啊啊啊!”
容箬鞋子上的灰大得很,她每踩一脚,赵恒春就忍不住往外吐土渣子,可他每每张嘴,又吃进去一大堆。
容箬交替着踩了无数下,赵恒春怒极,一剑朝天上刺去,容箬见状只管一退,重新缩回了阴影里。
四周静得可怕。
她竭尽全力屏住呼吸,以赵恒春的实力压根无法摸清她的位置。
月光照耀,此刻男子灰头土脸,脸上满是鞋印。
他无能狂怒,“你他妈的给我出来!”
赵恒春进入外门将近两年,顺风顺水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就在他摆好姿势准备应对下一轮攻击之时,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试炼牌不知何时被人给摸走了。
究竟是什么人!
赵恒春的眼睛红得滴血,从始至终连究竟是谁打了自己都没看清。
直到一块木牌斜斜飞来,他抓起来后就朝着那个方向冲去,走近了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察觉不妙,又赶忙跑回几位跟班弟子身上一摸,果然是空空如也!
几块牌子被随意丢弃在林间,上面的排名较之前都跌落了百名。
“啊!!!”赵恒春一把拍在地上,叫得撕心裂肺,“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这还能让你知道吗?
暗处的容箬摸了两把牌上的圆玉,咻的一下飞身离开。
这小子果然想要通过这几位弟子的试炼牌在最后冲击排名,不过被自己这么一捣乱,内门多半无望,可不得气得脸红脖子粗吗。
容箬飞快地穿梭在平原之上,望着上面的「十三」,心下起了琢磨。
赵恒春算是被一脚踢出了决赛圈,区区试炼都过不去,那内门长老铁定不会给他好脸色,这点根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