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打杂做点小事,今天还有一样,就是她做了数据分析,这个得她来分享一下。
林向珩坐在最前面,他目光淡淡,听着她说。
那天她在准备的时候林向珩就看着,但他没说话,其实赵喜漫已经比刚来公司的时候进步非常多,自从林向珩让她不要做个闲人开始。
她骨子里其实好争那口气。
就像她知道自己比别人晚了两年的时间,于是她在拼命往前追赶,希望可以尽量的缩短这中间的差距。
能短一点是一点,日积月累起来,迟早在可以抹平的。
赵喜漫乐观的想。
会议结束后,章恺偷偷给她比大拇指。
“挺厉害。”
回到工位上,章恺又和她说,这还有哪里可以改进。
赵喜漫认真听他讲了会儿。
“你这两天好像有生气多了。”章恺说她。
赵喜漫愣了下,没说话。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公司里的氛围特别的好,下班前赵喜漫收到短信,发了九千八百块钱。
这是她第一回收到正式打到卡里的工资。
其实要问赵喜漫这么多年怎么过的,她自己都不好说,就是身上好歹还有点钱,能过得去。
外婆去世后赵芸也不会再往家里打钱,她这个女儿对她来说可能喝西北风就能活下来,赵喜漫也从来不问她要钱。
她自己能挣一点是一点,出去当家教,奶茶店兼职,或者发传单跑点零花钱,赵喜漫其实没那么矫情,能做的她都会去做。
那天发给林向珩的红包他没收,于是又原路退了回来,赵喜漫懒得再和他掰扯这事情,毕竟他是大老板,估计真的不想和她计较这些钱。
赵喜漫下楼,没走两步,林向珩的车停在她身边。
“上车。”他的窗户打了下来。
赵喜漫不动,她说:“我回家就两步路。”
用不上坐车,等个红绿灯的时间,说不定她走路都已经到了。
“带你去厂里看看。”林向珩说。
衡森是医药制厂,工厂在城郊,赵喜漫一直听说,但还没去过。
林向珩这么一说,她起兴趣了。
毕竟也工作了这么久,不能光谈表面,不深入了解。
赵喜漫于是上车。
“不准备把床垫换一换?”林向珩声音像玉瓷光滑清亮,他刚修剪过头发,发茬是很黑的黑色,他睫毛也落在发尾的阴影里。
“有什么好换的,又不是不能睡。”赵喜漫才没这个要求,她今天好不容易发了工资,不打算买这些大件又没用的东西。
“今天发工资了还那么抠?”林向珩随口说了一句。
“我要攒钱买房子的。”赵喜漫头一次和林向珩说这些,说完她嘀咕道:“我要是在你这干上两年,也不知道能不能付个首付。”
衡森的福利也很好,公积金双边有三千多,买房子的话,够她贷到一笔足够多的贷款了。
“云州房价不高。”林向珩说:“我们衡森工资也不低。”
她还在实习期就能拿这个工资,以后转正了工资只会更高,林向珩确实是,赵喜漫之前不该说他是个吸血的资本家,他还是很人性化的。
车在往城郊开,路上车辆越来越少,赵喜漫看着外面的路,她突然问他:“林向珩,你爸妈现在都不在云州吗?”
“我爸去年去新疆了,我妈跟着过去陪他,这两年也没回来。”
他爸是教授,前年参加了援疆,对于林向珩家里是放养状态,他有自己的事业,情绪稳定心智成熟,完全不用任何人担心。
“新疆啊。”赵喜漫停了下,轻叹道:“我前年的时候也想去新疆看看。”
她说前年。
那时候攒了点钱,她是想出去旅一次游的。
后来……
后来钱不够了,她也没了这个心思。
现在……
现在想先买房子,可能要买完房子再攒钱出去玩。
“想去就去。”林向珩说:“给你放假。”
他是压着声音的,听不出他情绪,赵喜漫愣了下,还是摇头,自嘲笑道:“不去了。”
不说这个了,眼看就要到工厂,赵喜漫把话题转过去,问他:“现在这个点厂子不下班吗?”
“有值夜班的。”林向珩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顿了顿后,说:“生产线是这样。”
赵喜漫学相关方面专业,但从来没接触过,穿上隔离衣戴上帽子口罩进去,林向珩一一跟她介绍解释。
他语气跟她大学时候生化课的老师一模一样。
他拥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作为老板,他也把控研发和生产,很多赵喜漫不懂的,他都能用简单的语言就跟她解释明白。
赵喜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