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吗?吃饱了就上楼去给你铺床吧。”他对她说道。
另一边,夏温柔还在生气,听见他这话后双手抱胸,冷冷的“哼”了一声。
知道她傲娇性子又犯了的安守墨二话不说,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绕过她的后颈,一把把她横抱了起来。
“哼!”她的嘴气呼呼地鼓起来,眼睛瞪着他。
见状,安守墨调笑地看着她,又装出一副抱不动的模样:“夏温柔你是不是又变重了,我都抱不动了!”
女人的年纪与体重是永远能让她们破防的两大利器。
3。
2。
1。
他脚步一停,她果然破口大骂。
“有病吧你!”
安守墨嘴角浮现出笑意,稳稳当当地抱着她上了二楼。
老房子是在十几年前外公为母亲准备的嫁妆,当时外公请来了从国外回来的建筑设计师设计的——带有一个小别院又不像常见的格子楼,即使从现在来看仅有二层的老房子也不老套。房子的装修在八年前翻过新,安守墨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好久,他熟悉这里的一切。
他轻车熟路地把夏温柔先扔到自己的床上,再去二楼的客房里给她铺床。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被套都给她换上了新的,地暖的话,一直开着,所以屋里也不怎么冷。
客房的门开着,夏温柔从门口悄悄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再轻手轻脚地走到安守墨身后,由于她极为小心,以至于她走起路来像猫一样没有发出声音。
“吔屎啦你。”她在心里默喊,一拳捶了下去。
哪料安守墨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侧身一躲,他回头,她的手还没有收回去。
气氛无声的尴尬起来。
“嘿嘿……”夏温柔像被抓到干坏事的孩子一样心虚地笑着。
“你想干嘛?”安守墨注视着她,原形毕现的她只感觉他的目光越来越重。
“没干嘛啊,你看错了嘛~”她的声音变得甜腻起来,语气也软化了不少,双手还并拢像墙一样地堵住了安守墨的双眼。
掩耳盗铃是吧?
“……”
安守墨的嘴角抽了抽。
“你怎么沉默了?”她的语气又回归正常。
“没有。”
“你就有,你都不理我了,你都……你都不说话了……就几个月没见了你就对人家那么冷淡!死渣男,嘤嘤嘤……”她开始无理取闹,配合上她那特意的甜腻的声音和软萌的语气,简直无解。
安守墨脸上的表情有点绷不住,好像对眼下的情势有些应付不过来,他语气坚定而又端正地说:“夏温柔,你正常一点。”
“我哪不正常了?”她恢复本音质问。
他没有说话,而是舒缓地吐出一口气,
“干嘛!你干嘛?!”她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安守墨听着耳边愈演愈烈的声音,叹息一声,夏温柔把嘴闭上就是街道上最靓丽的风景线,开口的话,还是算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我先回房间睡觉了,不早了。”
“困了?”她收敛表情,用那迷人的双眼看着他,那眼中传出的亮光长久地停在他身上,仿佛在传递着不舍。
“嗯。”他向门口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她,“你也该睡觉了。”
说罢,他迈开脚步,身影消失在亮光中。再然后,门扉被人轻轻带上,夏温柔听到了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安守墨开了门,一脚踏入黑暗里。
他点了盏夜灯,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副塔罗牌,将总共有七十八张的塔罗牌呈圆形分布,再按照顺时针的顺序开始洗牌。
洗完牌后,他将横着的牌往右转了九十度角,再进行切牌。
切牌完成后,他闭上了眼,心里默默想着问题。接着,他一手握住牌,一手略过不同的牌,直到他抽出了一张牌。他睁开眼,将牌从左到右地揭开。
“倒吊人逆位。”
牌面上,穿着蓝衣红裤的人被绳子吊在木制的十字架上,若是正位,人是被吊着的,代表他以不同的角度观看着世界,而吊着他的脚的绳子看起来也没那么紧,这表示是他自愿把自己吊上去的。
可这是逆位,牌面倒转,人物不再被吊着,而是稳稳当当地站在平地,
安守墨凝视着牌面,良久,他将倒吊人放到一边。
现在知道这个了,那结果呢?
他闭上眼又开始抽牌。
他抽了一张牌。
“死神正位。”
骑着白马的骷髅骑士手擎旗帜,国王倒在死神的马下,教士仰视着死神,妇女跪倒在地,孩子以无知的目光好奇地打量着祂。祂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而来,清洗一切世俗的力量。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