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头上,“温和无用,隔靴搔痒,用这个方子熬出来的药汁也就比喝水强一点,再去把以前的方子找出来我看。”
兰苕心头一凛,爬起来就疾步往矮榻的方向去,矮榻左手边有一方三屉斗柜,从第一个抽屉里拿出厚厚一踏药方,疾步而回,跪地呈上。
“郎主,娘子从小到大用过的药方子都在这里了。”
蒙炎一看,药方都是按年月整理好的,对比前面几张药方,今日下的药方子,药量只适用于孩童,酸枣仁、合欢皮、朱砂这类安神助眠的药材药量却比上回用药量增加了三成,这分明是故意为之。
蒙炎立时冷戾一笑。
“你。”蒙炎一指九畹。
“奴婢九畹在。”
“即刻去前庭武盛院,寻龙牙龙雀二人,让他们去那个悬壶药堂把你们嘴里那个华郎中拘来。”
九畹领命,爬起来就疾步而去。
“你们派谁去请的郎中?”蒙炎冷盯着兰苕问。
兰苕忙道:“是白驹,娘子出嫁,本家陪送了一些仆从奴婢,白驹夫妻是专管内外行走之事的。”
“如此看来,你是她身边的大总管了?”
“是,娘子较为倚重奴婢。”
“那你还不快去把那对夫妻传来,在等什么?等他们串供?”
兰苕略显慌乱,实在不知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都是随娘子嫁进镇国公府的,和娘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在没有谋害娘子的理由啊,心里虽如此胡乱想着,脚步却不停,疾步去了。
说话间,蒙炎调兵遣将,游刃有余,年未弱冠的百辟、锟铻被兄长们派来听宣。
蒙炎涂抹添改了药方药量之后,交给百辟,令他去他的药庐抓药,熬好了送来。
蒙炎望着昏睡不醒,病情却只重不轻的荔水遥,自嘲的想,我医术寻常,但给你治个风寒还绰绰有余,偏你还要往外头寻郎中。可见,对我的出身经历是一点也没了解过,全然没把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