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暗土地干涸开裂地上堆叠着如同山丘一般巨大的兽尸,黑红的血与黑灰融合渗入地下,远方传来大小不一叫嚣嘶吼与阵阵伴随着大地震颤的轰鸣巨响,这里是一处战场。
远方的一处营帐里,一容貌俊秀,长眉若柳的俊美男子忽然从床上惊醒,他呆呆的睁着一双灿金泛赤的柳叶眼坐在床上恍惚了一阵才渐渐回神,这时一个长相精美的男子从外面端着一碗药汁走入“您醒了?”他眨着一双流光婉转的狐狸眼水波盈盈,五官俊朗清秀,整个人如同山间的一汪清泉般清澈美好与外面的战场格格不入。
他将药碗递了过去,床上的男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呸了一声“怎么这么苦?渝卿这次往我的药里加了什么啊?”
渝卿弯腰捏起细眼男子的手替他诊脉“嫌苦?那下次就别又弄得这么惨回来!”说完他嫌弃的扔开了细眼男子的手。
细眼男子将药碗放下低声说到“这不是打上头了吗?我一激动就……”
渝卿嘴角抽搐“我真是服了您了!”每次受了伤就找各种借口来糊弄他。
就在这时一位与床上细眼男子有七分相像但一双瑞凤眼暗含凌厉的金眼男子走了进来,笑道“能让小耀如此的低声细语的,这四海八荒也就渝卿有这个本事了!”
渝卿闻声回头行礼“拜见凌帝。”
床上的凌耀没动“爹,你怎么来了?”
凌帝看向他“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如何?”
凌耀抬手“你与我打一场便知。”
凌帝嘴角带笑伸手接住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如此甚好,那便给你一个时辰修养,一个时辰后我要在前面看到你。”实则已经给他传了一堆功力。
凌耀靠在床上对渝卿可怜兮兮的说到“听到了吗?这可是老头子逼我的。”
渝卿对此已经习惯了,这是凌帝父子俩增进感情的特殊方式,他若真的开口,少将军便会连这一个时辰的调息时间都没有。
凌帝看着儿子如此可怜便满意的离开了,临出门时说了一句“对了,你救下的那个钟家小子没什么事还在前面蹦跶得挺欢的呢!”说完便放下帐布离开了这里。
渝卿转头看他面无表情“原来将军这伤是为了救那白毛小子受的啊!”
凌耀靠在床上装可怜“怎么说那白毛也是我的表兄,我要是不救,我家里就得发大水了!”然后扮柔弱“好渝卿,你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给我来碗不苦的药吧!”
渝卿无奈“将军莫要再拿帝后作借口了,我去给您拿药!”
凌耀笑眯眯的目送着渝卿离开,然后脸色骤冷,手里捏着凌帝传给他的功力一边炼化一边琢磨着梦里的事。
渝卿端着药回来时床上已经没了人影,他出来找旁边最近的一个将士“将军呢?”
将士缺了一条腿坐在那喝水看门,脸上表情木然“将军去战场了。”
渝卿叹气,将手里的药收入一个葫芦里,心里打定主意等某人回来就给他加药,怎么难喝怎么来!
战事有时僵持不下有时又瞬息万变,凌耀回到战场没多久前方便传来了他悍不畏死,以一己之力斩杀数名敌将勇退万军的传言,然后各种传言越传越多,什么骁勇善战斩了数名支援敌军的有名将领,足智多谋布下连环妙计坑杀数千敌军等等,传得最火的便是他以悍不畏死的颠狂之态,硬是以一身重伤越级斩杀了敌方的一位帝级元帅,被敌方将士敬称为狂帝,闻之色变。
凌帝赶回来时看着面前浑身是血被一群人围着抢救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在确定凌耀无事后长叹一声转身离开,凌耀已有入魔之兆,但他不能让他出事!
随后凌耀修养了一个月后又生龙活虎的蹦跶了起来,经过一次生死战他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极限,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后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渝卿再次见到凌耀的时候他正在与一位容颜貌美,英气中夹杂着些许媚意的女子交谈甚欢,他静立原地等着他们交流完女子愉悦离开后才上前与凌耀交谈。
“将军。”
凌耀拿着一块布擦手“你怎么来了?”
渝卿看向那个女子离开的方向“凌帝让我来的,那位女子倒是面生,不知是哪个家族排来的俏将军?”
凌耀将布巾扔到火里“敌军的!”
渝卿皱眉“将军……”他想劝诫但发现自己的身份根本管不了凌耀。
凌耀没理会他的纠结,转身点了两个兵将“你们俩陪我去送送莲将军。”
两个兵将领命跟着他飞身出了军营。
渝卿担忧的目送他们离开静立一会儿后跑去主帐“渝卿求见凌帝。”
凌帝正在帐中与一将领交谈,听到他的声音后对那将领点头示意。
将领抱拳后从另一个门离开。
凌帝整理了一下才让渝卿进来“你有何事?”
渝卿抬头“凌帝,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