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应该是机器人做的。
吃这款三明治，沈临完全没有玩手机的欲望，吃完了还恋恋不舍地咂咂嘴。
吃饱喝足，她把碗筷交给机器人，自己去浴室重新漱口。
睡前，她检查一遍手机，看见追债的给她发了数十条信息。
明明还了小半部分钱，他们还是步步紧逼，大概怕她逃跑吧。她叹口气，懒得点开，直接向下滑。
姜维娅给她发了几条信息。
「临临，明天有空吗？能来上班吗？」
「我明天要参加苏大影帝的电影首映礼，你跟我一起去吗？能见到活的大影帝哦~」
沈临瞬间从床上跳起来。
「苏成回国了？？？！」
姜维娅：「乖乖，你总算看手机了。对啊苏成回来了，人影帝保密工作做得老好了，我们也是才知道他这次亲自参加首映礼。」
沈临：「哈哈哈，抱歉抱歉，今天有点事没看手机。我明天几点到？」
姜维娅：「不用很早，明天十点之前到就行，地址我现在发给你，对了，你要化妆哈。」
沈临：「我一个助理化什么妆？」
姜维娅：「姑奶奶，难道你明天想看到‘姜维娅心胸狭窄，耍大牌逼迫助理不许带妆上镜’的报道？饶了我吧！」
沈临发了个表情包过去：「知道知道，明天会化妆，你快把地址发给我。」
姜维娅：「等着。」
她发来一个地址和一张电子入场券，沈临存进手机。
姜维娅：「早点睡哈，我还在化妆，待会儿要拍杂志，不跟你多说了。」
沈临：「真辛苦啊，好的好的，你忙，我睡了。」
姜维娅：「嗯嗯。」
沈临和姜维娅是大学校友，当时沈临想找兼职，别人就把她介绍给姜维娅当助理。
姜维娅人很好，只在忙不过来或者需要撑场面的时候找沈临，工资也发得痛快，沈临很喜欢跟她合作。
这回过去不仅能挣到钱，还能见到她最喜欢的苏大影帝，沈临觉得算是一大堆坏事中的大好事了。
沈临抱着枕头困顿地闭上眼睛，明天问问姜维娅剧组需不需要人，好好干的话就能把债慢慢还上……然后再攒钱把工作坊赎回来，继续开班教授制瓷，那样爷爷应该能原谅她……
爷爷……
第二天沈临起一个大早，带着机器人去储藏室挖出衣服和化妆品。
大门被人打开，沈临抱着衣服往外看，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在玄关换鞋。
女人看到沈临时露出讶异的表情，但很快就换成彬彬有礼的微笑。
“小姐您好，我叫张昭，是负责秦先生饮食的阿姨。”
“你好，我叫沈临。”
张阿姨换上粉色拖鞋，拎着菜走进去，笑眯眯说：“我来做早餐，沈小姐有什么想吃的吗？”
沈临：“……按秦先生平时的喜好做就可以了。”
张阿姨按捺住雀跃的心，进厨房洗手做饭。
秦延是被吵醒的。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烦躁地进入浴室洗漱。
等洗漱完毕，他沉着呼吸打开卧室门，女人们精气神十足的笑声刺得他脑门发胀。
张阿姨捧着脸笑：“我们成成的粉丝真是遍布全球啊，我上次去M国旅游，成成刚好在开演唱会，那排场，叫一个‘嚣张’哈哈哈。”
沈临艳羡：“我还没看过影帝的演唱会呢……”她背部一凉，张阿姨赶紧站起来去厨房摆餐。
沈临慢慢地转过身，看见秦延单手搭在她头顶的门框上，整个人阴气森森。
不妙，这人有起床气。
“早啊……”
“吵死了，”秦延恶狠狠地俯身瞪沈临，“一大清早那么多话。”
张阿姨摆盘的手抖了抖，怎么办，她现在不敢出厨房，好可怕……
秦先生确实异常反感吵闹声，今天聊high了，她给忘了。
沈临迅速认怂：“对不起，不知道会吵到您。”
秦延：“以后注意。”
沈临：“哦。”
没事了？张阿姨麻溜端出早餐，轻声打声招呼，随即离开。
秦延没有吃饭的意思，他点燃根烟，一边吸烟一边喝黑咖啡醒神。
餐厅装有净化器，沈临并没有闻到烟味。不过，他这样不怕得肺癌吗？算了，反正跟她没关系。
“那个……一大早抽烟不大好吧？”说完，沈临想锤死自己。
秦延抬起眼皮：“要你管？”
沈临默默喝牛奶。
秦延按熄香烟，喝点牛奶，然后开始吃饭。
沈临啃着三明治，觉得没有滋味。张阿姨做的三明治并非不好吃，只是没有昨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