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语一直问东问西,“我感觉那女孩子好好看,你哥肯定喜欢那女孩子……。”
两人眼神交汇,异口同声开口“就是叭!我也觉得他俩有戏”
啪啦啪啦……
鞭炮声不断,踮起脚望向人群,新开的一家关东煮店。
两人蹿进去,半小时后,两人心满意足的拿着想吃的食物出来了。
这换成平时,人少她俩啥也不吃,哪里有热闹她俩非要进去尝尝看。
落霞披在云翳之上,像极了一件华彩的衣裳,周围的商贩大声吆喝,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形态各异,擦肩而过,又转瞬相逢。
“音音 ,我叫北尧来接我了,你等会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柳莺音一脸懵逼,“你啥时候叫他的?” “挑关东煮的时候啊!这里面一般都是他喜欢吃的呢?”
柳莺音无奈摆摆手,装作伤心的样子“小丑竟是我自己啊!”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看着陆北尧骑着自行车来了,两人会面后,陆北尧拿起季姝语的书包后两人在一起走时,柳莺音这才放心回家。
周末,柳母和白父举办婚礼。
富丽堂皇的酒店布满白玫瑰、郁金香和剑兰。
柳莺音拿着自己手工制作的红色芍药花束送给柳母。
希望她的母亲永远富贵美丽。
就像柳母所言,只要不做第三者,无论什么时间段,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人啊!该有割舍的勇气!
看着洋溢幸福的笑脸,柳莺音蓦然想起,在爸爸妈妈结婚的那么些年,父亲从来没有给母亲买过花束,可奶奶开着花店,自幼的熏陶下不可能不知道花语,一束花不贵,但能让母亲开心一整天,可他们结婚的十七年里,他身上有花香味和母亲不用的香水味,可唯独没有给母亲送给一束花。
母亲是一个很喜欢花的人,在家的时候喜欢用鲜花装饰家居,也喜欢把各式各样的花融入设计图中变成一张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衣物。
白叔叔和母亲认识很长时间,婚礼都是用母亲喜欢的花束做装饰,外面绿色的草茵摆满上那些纯洁无瑕的花束,嫣然如同美画佳景。
这一刻,她彻底明白母亲提起父亲死寂的眼神和无尽的悲伤。
爱让翘崖变平地,亦让沙土变春泥!
眼眸流转,看见另一旁的白鹤亭,双眼通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看看那俩小孩,也双眼通红,对啊!他们的母亲过世时,那俩小家伙才2岁,现如今也不过五岁的年纪,连尿都憋不住的年纪却憋住情绪,真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抬头抹去快要滴落的眼泪。人各有志,慢品人间烟火色,才能闲观万事岁月长。
婚宴结束,柳莺音跟随母亲来到白家,白鹤亭让她跟着自己来。
二楼。
“以后,你房间就在婉婉旁边,最里面的那个,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在最外边的那间。”
看着双眼红肿说起话来都有气无力的白鹤亭,柳莺音心里也不好受。
“白鹤亭”柳莺音突然出声,也罕见的没有看见白鹤亭犯贱。
声线平和,充满歉意“我想让我妈妈开心,但是对于我自己插入你们一家生活,我想说声抱歉。”
白鹤亭背对着她,声线悲伤又低沉“如果你能自己选择……”停顿片刻“可你也终究只是个小孩。我爸……他挺不容易的,喜欢阿姨,也能在中年喜结连理也不往美事一件。
无论他们结不结婚,你我都只是无辜者,我不会对你产生敌对的想法,还有……鹤鸣和婉婉很喜欢你这个姐姐。”
白鹤亭还是没有回头。
细弱的声音伴随极轻地关门声传来“早点休息吧,妹妹。”
柳莺音回首观望房间的布局,和她在苏城的布局一样,连同她喜欢的海报贴的位置和书架书籍的顺序。
无法割舍的亲情,犹豫不决地血缘磋磨着她内心,让她反反复复寸步难行。
清晨,柳莺音准备去学校的时候,白鹤亭在门口等她。一丝不苟的神情让柳莺音有些恍惚。
“聊聊”
“好”
两人推着自行车往学校走,“阿姨和我爸决定下周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花海,到时候我们家就剩我们四个了。”
柳莺音“嗯”了一声。
“我高三了,有时候周末不能及时回家,那俩小鬼就拜托你了,该打的时候打,不能养成刁蛮的坏习惯,钱不够就和我要。”
“我自己有钱的,他们,也是我弟弟妹妹”一路无言。
回到班级,宋清野看着一直趴在桌子上看向窗外的小同桌,轻轻敲了敲桌角,等到转头瞬间,宋清野张开手将晴天娃娃拿到柳莺音面前“小同桌,开心一点,你这样我感觉是我惹你了哎!”
柳莺音摇摇头。趴起来,声音沙哑“谢谢你啊!好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