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歌满脸狐疑地看着文晗,神情怪异道:“此话当真?”
文晗道:“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说着,文晗挣扎着起了身,走到了陆北歌的面前,伸出了手:“摸摸吧陆院主,我现在可凉了,和死人差不了多少了。”
陆北歌伸手摸了摸文晗的手,慌忙缩了回去,惊恐道:“果真凉,五皇子难不成真的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可活了?”
文晗委屈道:“是啊,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可活了,行行好吧陆院主,别告诉宫里的人五皇子还活着,我可不想死在宫里啊。”
陆北歌犹豫了片刻,语气有些无奈:“行吧,看在你我二人以前的情分上,我就让五皇子逍遥快活一些过完剩下的三个月吧。”
文晗对着陆北歌笑了笑,表示感谢,随后他又疑惑道:“你抓到人贩子了吗?”
陆北歌道:“抓到了,关押犯人的马车就在这破庙的后门停着。”
文晗道:“我去看看行吗?”
陆北歌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面具,他将面具一手抛给了文晗,道:“戴上面具,别让大伙儿认出来你是五皇子。”
文晗连忙答应:“好好好。”
上官熙和乔毅也连忙起身跟上了文晗,三人跟着陆北歌一起来到了破庙的后面,看到有三辆停在破庙后面的马车,其中一辆关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四个与陆北歌身着差不多服饰的男子正围着这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看来这四人就是陆北歌的伙计们了。
这蓬头垢面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陆北歌,又看了看陆北歌身后的三人,一言不发。
陆北歌道:“昨晚我们在这破庙里终于抓到了这个人贩子,好不容易把他给关起来后,大伙儿也已经累得不行了。为了抓这个人贩子,我和伙计们可是整整五天五夜没合过眼了!把这人贩子给关押上马车后,我们就决定在这破庙里将就着先睡一晚。结果我早上醒来时听到庙里有别的声音传来,我走过去一看就看到了你们。”
文晗道:“这么看来我们和陆院主还真是有缘啊,不过陆院主也确实是幸苦了。”
陆北歌道:“职责所在,我们马上就准备带这人贩子回长安城,让太后来看看该怎么处置他。”
文晗道:“不知陆院主能否捎上我们?”
陆北歌不解:“你又想回宫了?”
文晗道:“不,我是飞天门中的人。”说着,文晗拎出了脖子上戴着的白色翅膀玉佩给陆北歌看:“飞天门在长安城,我就快要死了,所以我想在死之前去和我的门主告个别。”
陆北歌看到了那块白色翅膀玉佩,他看着文晗的眼神变得有些敬佩又有些疑惑:“没想到你还是飞天门中的人啊?”
文晗声情并茂道:“没错!这一次恐怕就是我见飞天门门主的最后一面了,我现在身子羸弱,若是陆院主不帮我这一次,我怕是走不到长安城,也见不了我的门主最后一面了。”
上官熙也从怀里拿出了些许银子,恳求道:“陆院主,帮帮忙吧,捎上我们一程,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了。”
陆北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行吧,那你们就和我的人坐一辆马车吧。但钱我是不会收的,上官姑娘不必这般贿赂我。”
“哦。”闻言,上官熙只好把钱都收回了怀里。她疑惑道:“那露元公主的女儿呢?你们找到了吗?”
陆北歌指了指其中一辆马车,道:“就在那辆马车里,你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她被人贩子饿得皮包骨头,现在已经很虚弱了。”
接着,陆北歌又指了指另一辆马车,道:“你们三个去坐那辆马车吧,那里面都是我的伙计们。”
文晗道:“那就多谢陆院主了。”
陆北歌语气有些不耐烦:“行了,既然都已经没有多少命在了,还是少些折腾自己吧。”
随后,陆北歌转头对着那四个围着关押着人贩子的车子的伙计道:“上车了,我们回宫去!”
四个伙计齐声道:“是!”
一路上,陆北歌的四个伙计倒是很热情,在知道了文晗是陆北歌的朋友后,这四人更是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欢快地和文晗聊起了天,时不时也跟上官熙和乔毅聊上两句。
这下可好,三人从陆北歌这四个伙计的口中得知了太后对于赵王给自己宠妃殉情一事的态度简直是嗤之以鼻,还大骂五皇子就是一个废物,听得文晗拳头都硬了好几回。
律嫣儿跟太后哭诉赵王从来就没有与自己同房过一次,太后勃然大怒,直接把赵王那都已经木僵了的母亲,先帝的凌美人给杀了。
虽然文晗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什么感情,在听到这件事情后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太后这样的做法未免也太过分了。一旁的乔毅气得直发抖,上官熙及时用眼神警示了乔毅,乔毅没处发泄自己的情绪,只好独自一人生闷气。
文晗和乔毅体内的‘寒霜’时不时就要发作,发作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