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了,她嘱咐好岚儿在自己寝殿中待着好好养伤之后,自己去了乔毅的住处。
“乔毅,开门。”
上官熙敲了敲乔毅的房门,屋内立即传来了回应声:“来了!”
乔毅开门后看到来的人是上官熙,连忙问道:“义母怎么来了?快进屋!”
上官熙走进了屋里,让乔毅将门给关好了。她拉着乔毅来到了桌案前坐下,道:“新王妃杀了雪球,杀了苓儿,她还想着要你和她行房。”
乔毅有那么一瞬间是愣住了的,他不可思议道:“不会吧?”
上官熙道:“千真万确,今早雪球死在了我寝殿的门口,看样子是被毒死的。苓儿死在了她睡的屋子里,是被针扎喉咙扎死的,她的脖子上,足足扎了二十根针,都是新王妃的针。”
乔毅麻木地看向了上官熙:“怎么会这样......”
上官熙无奈:“兴许是我昨日打她那一拳,她不服,所以就把我的雪球毒死,把我的贴身婢女扎死,以此来作为对我的惩罚吧?”
乔毅道:“这也太恶毒了,怎么可以杀雪球和苓儿?!”
上官熙道:“乔毅,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被她给逮到了,你义父死也不肯就范与她,她便对你起了歹心,盯上了你的身子。”
乔毅怒道:“她杀死了施情,雪球,苓儿,还不让义父与义母见面,我就是死也不会和这样的恶毒女人做那件事情的!”
上官熙忙道:“嘘!小声!这话千万不能被她给听到了!”
乔毅十分苦恼:“可我们到底还要和这毒妇一起生活多久啊?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上官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还是不要惹她好了,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乔毅点了点头,垂眸看了看自己右手手背上的疤痕,无奈地笑了笑。
夜里,上官熙打着灯笼走到了以往文晗带着着施情和乔毅练剑的那座亭子前。
她一步步走到了亭子中,挨着亭子的柱子坐了下来。
这处亭子比较僻静,平时很少人会来,是个能够安安静静练武的好地方。
今夜的月光明亮,上官熙坐在亭子中吹着晚间的春风,在灯笼映出的光中似乎看到了文晗带着施情和乔毅在亭子前练剑的身影。
上官熙看得入了迷,眼角不由自主滑落下几颗清泪。
她还没有亲眼见过施情和乔毅是怎么切磋剑法的,也没有见过乔毅是怎么为了让施情开心,故意输给施情的场景。
但这些她已经永远也看不到了。
她想再听一听雪球突然吓她一跳的“喵喵”声,但此时耳边响起的只有呼呼风声。
上官熙闭上双眼,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柱子上。
随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但她依然能够感觉到眼前的灯笼亮亮的。
亮亮的灯笼......
不知为何,上官熙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文晗行夫妻之实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心底有些害怕文晗喜欢上施汀,于是急切地将文晗抢先占有。当时心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怒火,把文晗的左肩都给咬出血了,自己还把咬出来的血给喝了下去。
如今被律嫣儿插足,上官熙连与文晗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独自一人在侧妃的寝殿中日日剪纸消磨时间,律嫣儿还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用各种残忍的行径刺激着自己眼角和耳朵,让自己活得像一只惊弓之鸟。
上官熙越想就越痛恨律嫣儿,仗势欺人的人最是令人厌烦了。上官熙想不明白,像这样的人老天爷怎么都不惩罚她?反倒是纯良平民百姓日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厄运连连。
渐渐的,上官熙感觉到自己怀里藏着的朱雀玉佩在散发着比平时都要强劲的凉意。
或许是这块有灵性的玉感觉到了上官熙内心的怒火,在想办法平息自己主人的怒气吧?
“......”
“熙儿。”
上官熙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睁开了双眼。
“熙儿。”
上官熙看到眼前的人又在叫自己了。
那人被灯笼的光照应着,让人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上官熙有些不可置信,她试探着唤了一声眼前之人。
“夫君?”
文晗听到上官熙回应了他,略微无神的双眼顿时有了些许光亮。他又唤了上官熙一声:“熙儿。”
上官熙下意识回应道:“夫君?”
文晗向着上官熙坐着的地方走近了一步,疑惑道:“熙儿怎么坐在这里?”
上官熙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真的文晗,不是自己的幻觉。她缓缓地站起了身来,难过道:“施情,雪球,苓儿都被律嫣儿杀了,我心里难受,就出来吹吹风,透透气。”
文晗走到了上官熙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
晚风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