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肆,力度很轻,“都怪你,我浑身都难受。”
江临肆稍愣,唇线不自觉地上扬,吊儿郎当地打量着她,“你确定?就你这劲儿能把我掀下床。”
“需要我为你科普一下节制这个词语的意思吗?”吴意抬头瞅他,放低音量,语速温吞,“你想送我进医院吗?”
吴意回想起昨晚的感受,他要得疯狂,跟那种完全失控的那种野兽没两样。
江临肆顿了顿,“吃完早点就去医院。”
……
拿起牙刷,边刷牙边抬头看着镜中苍白的脸,眼睛还肿着,昨天泪腺塞好像被人拔了般不停掉眼泪。
洗完脸,吴意在脸上简单抹上江临肆摆在洗漱台的水乳。
走出浴室,她望着正在铺床的江临肆,垂眼便看到换掉的床单上那片晕开的红。
“我衣服呢?”
江临肆闻声,从床单下拉出裙子,“还能穿出去吗?”
听到这句话,吴意心里暗道不好,果然她接过江临肆手里的裙子检查,侧边的拉链头已经脱落。
吴意闭了闭眼,满脸无奈,“江临肆,这件我第一次穿你就给我弄坏了,你就不能轻点。”
第一次,没经验。
江临肆心里暗暗道。
吴意知道现在埋怨也没用,打开包把房卡递给他,“你去拿我的行李箱,房间就在你楼上。”
最后她在行李箱里拿出黄色碎花长裙,搭配着杏色开衫,穿上白色板鞋,背上江临肆手里提着的包出门。
——
陈杏和温迪见到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的吴意表示懵圈,反观余捷的反应,意料之中。
温迪率先出声,“小意,你怎么在这?”
余捷原本正在收拾化妆品,听到温迪的声音,连忙朝声源的对面望去。
吴意开玩笑,“余总派来的眼线,专门盯着你们工作的。”
余捷凑到花跟前,“多少支?”
吴意如实回答,“我没数,大概很多吧。”
“啧,跟我臭显摆。”
余捷嗅到若隐若现的膏药味,“你腰没事吧?”
吴意敛了敛慌乱的神色,朝余捷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这个烂腰没办法治疗只能用膏药止痛。所以,她每次都会在包里准备些麝香壮骨膏。要不是江临肆那家伙,她怎么会再次启用膏药。
吴意再次朝眼前的几人解释,“本来余总要跟我一起来,无奈家里有事无法到场,所以托我给大家代好,他说等大家回国给大家接风。”
事后,余捷拉着吴意到角落,她的直觉让她心神不宁,“出什么事了?”
吴意也没瞒她,“舅和妗妗知道余灏哥闪婚的事,不太高兴。”
余捷也理解,“闪婚不说还冒出个孩子,他们能高兴?我哥估计得吃我爸妈的闷气好久。我妈能让我嫂子进门都难说,玄啊玄。”余捷往外面看了看,“临肆哥怎么没来?”
吴意看了眼手里的花,余捷见状连忙指了指空余的桌面,吴意把花放到上面,“他跟孙哥有些不愉快。我们俩的事,他刚跟孙哥摊牌了,孙哥脸色不好,估计很难搞定。”
孙炆不是不允许江临肆谈恋爱,事发突然,这种事情还是他自己撞破的,孙炆当然生气,江临肆先把吴意掩护走后继续应付孙炆。
孙炆之前就发现两个人之间有猫腻,属实是想不到江临肆被个刚转正的实习生捞走。
孙炆手塞进裤兜,“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吊人家玩呢?够不要脸的。”
江临肆嘴里刁着根烟,打火机燃出的蓝焰瞬间点燃起烟,烟星很快晕染出烟圈,“我就不要脸了,不管你说什么,就你刚刚看的那样,我谈了。”
“多久了?”
江临肆表现得淡定,“一个多月。”
孙炆心都在悬跳,话越说越激动,“这种事你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是你经纪人,你把我当外人,我们同一条线的,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入行也这么些年该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万一有人用这个做文章,我们就是被动的。到时候被打得措手不及,你上哪后悔去。”
“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我自己会在微博上发文。我会保护好她,也会给大众一个交代,但是我不会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我宁愿一个人承受恶语也不愿意让她被打扰。”江临肆手指夹烟,继续道,“恋爱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情,但是我工作特殊,难免会跟普通情侣不同,像这次七夕,她一个人来这给我惊喜,我只有满腔愧疚。我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但是她不可以随便。”
“你,你认真的?”孙炆从裤兜里掏出手,不忘告诫,“行,回国再公开,现在完成这次的秀。”
孙炆语重心长,“其实我挺为你开心的,真的,你说你一个大龄男青年能有女孩真心对你,上辈子肯定是积福的。话说,你俩不会有代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