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味,他双手握拳,脸色难看,“这些事情你应在信中写明,早知你有师兄陪着,我也不必整日提心吊胆。”
裴明妤垂着眼,一脸歉意,“是我疏忽了,望殿下见谅。”
见她一本正经地向自己道歉,萧瑾尘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的郁气无处发泄,腾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裴明妤望着他气冲冲的背影,眼里露出些许不解:这点事也值得他生气?
*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萧瑾尘好几日都没去找裴明妤。然而即便这样,萦绕在他心头的郁气还是没能疏解,反而化作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不安,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贺明见他一连几日郁郁寡欢,自诩聪明地提议:“奴才看殿下心情不佳,不如让裴掌事陪殿下去花园逛逛?”
萧瑾尘闻言,脸立马耷拉下来,“她才没有兴致陪我逛花园,她眼中除了读书习武外,其余事皆属浪费时间。”
这话让贺明恍神了一瞬。
裴明妤虽说是掌事,但到底还是奴婢,陪殿下逛花园还得讲究兴致?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贺明很是识趣地没有将此话问出口。殿下最是看中裴掌事,这种离间的话自是不能在他面前说。
“罢了,你随我去给父皇请安。”萧瑾尘合上书本,对贺明说道。
“好咧。”贺明得令,转身打开房门,赫然看见裴明妤立在门口。
“哟,裴掌事。”贺明面带笑容问道,“您来找殿下?”
萧瑾尘听见贺明叫裴明妤,腾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
“你来找我何事?”他压住心底的雀跃,故作镇定问道。
裴明妤将手里的药瓶递给萧瑾尘,说:“殿下,奴婢已经炼制出了愈血丹,您按医书所言,长期服用便可增补身体血气。”
萧瑾尘伸手接过药瓶,道了声谢:“辛苦你了,这几日你好好休息,调理下身体。”
他顿了顿,问道:“我正打算去御花园逛逛,你想不想与我同去?”
旁边的贺明闻言,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地望着萧瑾尘。
刚刚不还说去养心殿给陛下请安,怎地见了裴掌事脑子就不清醒了?
裴明妤对萧瑾尘的邀请无动于衷,眼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与麻木。
“奴婢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随殿下去了。”她淡然回道。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答复,萧瑾尘语气低落地“嗯”了一声,将药收进衣袖,带着贺明走出了书房。
没等他走出院门,一群持刀禁卫迎了上来,侍卫首领孙义来到萧瑾尘面前,双手抱拳行了个礼:“禁军统领孙义见过殿下。”
萧瑾尘扫了一眼孙义身后的禁卫,微微蹙眉,问道:“如此阵仗,所为何事?”
“微臣奉皇后之命前来捉拿宫女裴明妤,如有叨扰,还请殿下见谅。”
孙义说罢,打了个手势,他身后的侍卫立即拔刀,将裴明妤团团围住。
裴明妤蹙了蹙眉,冷眼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没有反抗的意思。
萧瑾尘生怕禁卫伤到她,脱口而出:“住手!”
他有些恼怒地对孙义说道:“她犯了何事?竟让你等带着利刃到我宫中拿人?”
“殿下息怒,”孙义恭敬地解释道,“皇后娘娘已经查明,此宫女正是春猎之日偷袭五殿下马匹,致其坠马的凶手。”
听孙义这么说,萧瑾尘心下一沉,但还是佯装镇定道:“简直荒谬!裴明妤乃我宫中之人,若她是凶手,岂非暗指此事乃我所为?”
“人证物证俱在,故而皇后娘娘才派微臣将其捉拿。”
孙义迅速瞥了一眼萧瑾尘,小心翼翼地说:“若殿下想陈情,可移步前往养心殿,陛下和皇后娘娘正好有话要问您。”
萧瑾尘紧攥拳头,心中隐隐不安,但他还是对裴明妤安慰道:“别怕,我必当竭尽全力救你出来。”
裴明妤并无丝毫惧色,依旧一副沉稳的姿态,淡定地回道:“谢殿下。”
萧瑾尘转头看向孙义和一众侍卫,严肃道:“本殿命令你们,在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谁也不得擅动私刑!”
孙义再次抱手,回道:“殿下放心,若无命令,我等不会动此女分毫。”
萧瑾尘担忧地看了裴明妤一眼,然后急匆匆赶往养心殿。在他获得恩准进入殿内时,里面已经坐着许多人。
皇后与德妃、何淑仪分坐在萧震廷两侧,萧敬烨、萧敬铭以及萧景元、萧景鸿几人则站在各自母妃身边,一群人各怀心思地盯着萧瑾尘。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萧瑾尘跪在地上一一向他们请安。
萧震廷并没有令他起身,而是问道:“据皇后所言,你的宫人便是害敬铭坠马的真凶,你可知情?”
他的态度虽说不上愤怒,但也透露着一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