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阴差闲不住的话痨本质又忍不住地冒出了头。
他用手中的长矛戳了戳那只被锁住的伥诡:
“老大,这也太惨了吧?好歹也是能叱咤一方的红衣厉诡啊,这下场比青衣猛诡可惨的多了。
青衣要是被控制了,顶多实力降一级成了蓝衣痴诡,还能保留一定的神智,可它这是直接被废成了最低等的灰衣伥诡啊。
啧啧,惨,真的惨。还不如当初听老大你的话,乖乖留在地府呢,虽然只能被囚烈狱是难受了点,可至少不用走这一遭啊。
这特赦还不如不赦呢,现在这样救也救不回来,魂魄还得受人摆布,老痛苦了。”
守门阴差的话让出神的谢多鱼回了神。
她看了一眼围着那伥诡打转的守门阴差,沉默了几秒,扭头看向那片想要冲过来却忌惮鬼门气息威压不敢妄动,只能绕在外围虎视眈眈的伥诡,语气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沉重:
“都处理掉,你有问题没?”
“当…”
他的话还没说完,天空中突然传来“呱”的一声乌鸦叫。
谢多鱼微微侧目,乌鸦从她面前滑翔而过,刚想要停在她的肩上,披在谢多鱼身上的白色外袍忽然无风自动起来。
乌鸦一惊,一个紧急刹车连带着转体180度,扑在了守门阴差的脑袋上。
“呱!老大,你这袍子也太吓诡了,不就站一下么,用的着动真格…”
“那就管好你的爪子,不要乱扑!真以为换个乌鸦壳,你就是只鸟了?老大的肩是你能站的?”
乌鸦的话还没说完,守门阴差打断了他的话,抬手一把扫了过来,乌鸦展翅一飞,降落在边上的树枝上:
“我跟老大感情好,要你这守门的多管闲事?”
“那也是我老大,我为什么不能说?”
“你现在是守门者,那扇鬼门才是你老大,快去,对着门喊老大啊!”
乌鸦有些幸灾乐祸,守门阴差脸上阴晴不定了一瞬:
“那你老大现在还是黑无常怎么不说!”
“…那只是暂时的!”
乌鸦哑然了几秒:“我还能调回去,你能么?守门的?”
“你!你说暂时就暂时啊?我怎么就不能调回去了?”
乌鸦冷哼了一声,朝着对方丢了一个白眼,视线转向谢多鱼:
“守门者只有两条路,要么破戒处死,要么守戒背门,想活着放下那扇门,不可能。老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守门阴差顿时没了话,可怜巴巴的目光也不由得看向了谢多鱼:“老大…”
面对两人的视线攻击,谢多鱼头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你们…够了。”
这两人一旦撞上就没有太平过,也没听说这两人以前有过什么矛盾啊?
她深吸口气,语气带上了几分危险:“你给我好好守门,你给我好好办事,谁在给我找事…试试?”
“老大…”
两人一起开口,又同时闭嘴,扭头怒视对方异口同声:“学我干什么?”
“闭嘴。”谢多鱼忍无可忍,手中的锁魂链开始“哗哗”作响。
“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又视线充满火药味地对视了一眼。
谢多鱼佯装没看到,偏头看向乌鸦,语气有些不好:
“你最好别告诉我,你没拦住人?”
乌鸦充满火药味的眼神呆滞了一瞬,假装看不到守门阴差幸灾乐祸的神色,看向谢多鱼的眼神露出了几分讨好:
“老大,这真不怨我,本来我已经困住那群人,可那周开应脑子好使啊,硬是猜到了这里,还绕过了我在的那条路,所以我想着单是拦截那几人也没什么必要,就先过来找老大了。
老大放心,我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布置了阵法,他们就算真过来了也得花费不少时间,到时我们早办完事走人了,嘿嘿,气死他们!”
“哦,是个聪明人么。”
谢多鱼低头若有所思了一瞬,摇头:“立场不同…”
还没完全出口的声音,轻的已经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她攥紧锁魂链,扭头看向守门阴差:
“我会展开鬼域封锁空间,免得这些伥诡跑出去后给我找麻烦。你处理完这里走一趟地下三层,把那女人给我看住了,乌鸦会和你一起。”
“…是!”
守门阴差愣了半秒才回答,看向谢多鱼的目光里多多少少带出了点委屈。
他家老大是不是还不相信他?
要不然怎么让乌鸦跟他一起,这不就是让他们相互监督的意思么?
“呱,老大,我才不要和…”
乌鸦的话还没说完,谢多鱼阴恻恻地看了过去:“执行命令!”
“哦…”
她好似没看到两人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