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
方云襄觉得自己好像越说越不对劲,她是嫁过去过日子的,还能搞得像谍战一样么?
郡公夫人却不这么认为,想了一想,右拳捶左掌,恍然大悟道:“对,我怎么没想到!”
说罢急急出去,望云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郡公夫人是何意思。
过了一阵,郡公夫人才回,身后还跟着打包好行礼的花妈妈。
“云襄,”郡公夫人道,“我叫花妈妈跟你一块去静王府。”
方云襄觉得没必要,道:“花妈妈是您身边的老人了,怎么好跟着我走。”
郡公夫人则说出自己的思量:“白桦稳妥,雪松机灵,都是好孩子,可是毕竟太年轻了些,若真有人为难,怕镇不住场子,还是得有个老人,终究有些体面……”
花妈妈长着一张方脸,法令纹深深刻在嘴唇两边,开口声音很沉稳:“姑娘,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郡公夫人道:“花妈妈当年跟我一块去的西疆,年轻时也是练家子,见过大阵仗,她跟你一块去,我才能放心。”
方云襄这几日过得安稳自在,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并未到那一步,总觉得自己还可以自由自在。
现在看着郡公夫人不安的脸孔,听着一句又一句的告诫,才惊觉自己好像马上要过上一种未知的生活了。
第二日一早,方云襄被拉起来洗漱,梳头,上妆,被众人簇拥着去正厅拜别父母。
郡公夫人眼含热泪,接过方云襄敬的茶,说了些要好好孝敬公婆之类的话。
郡公虽是铁血汉子,此刻也忍不住了,背过身去偷偷抹泪,一转过来,还是笑眯眯地,对郡公夫人道:“你看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姑娘嫁人了是好事,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
“你嫁过去了,要好好保重自己,完事莫要太忧心,有爹爹呢。”郡公强忍着泪意,说到最后,不自觉地破了两个音。
方云襄眼眶酸涩,连忙抹掉,笑着答应。
白氏坐在一旁,凉凉看着,一语不发。
月襄则笑着跟方云襄道别,悄悄送上一件质地不错的白玉镯子,套在方云襄手上,眼神却示意方云襄不要声张。
厅堂内众人神色各异,方云襄被盖头盖住,不再看到。
“吉时已到,新娘子出门咯!”
方云襄出了门,上了车轿。轿内颠簸,她听见头饰哗啦啦的碰撞声,一路的吹打声,轿子外的人群的起哄热闹声,还有白桦在轿子外的低语声……每一种声音都在告诉她,她嫁人了,要跟她不大认识的人过日子了。
轿子一路,就是一生。
没过多久,轿子停了。方云襄盖着红盖头,在白桦的搀扶下进了王府,拜了天地,又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新房。
一支杆子挑开了她的盖头,她先是看见一双缎面的黑靴,然后是一双笔直的腿,一身大红的宽袍,一双属于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还长着薄薄的茧子,最后是一张精致又冷峻的脸,那双眸子里多了些细碎的光芒。
喜娘说了许多吉利话,抓起花生桂圆红枣,撒了满床,又将二人的头发各剪下来一缕,用红绳绑在一起。
一旁的侍女端来两杯合卺酒,方云襄端起酒,挽住赵循的胳膊,靠的近了,她又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檀香气,就着这股清冷的气息,一饮而尽。
仪式就算结束了,众人退出婚房,赵循也出去待客,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方云襄一整日水米未进,就喝了一杯酒,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抓了一把床上的花生吃。
白桦看着,劝道:“姑娘,这不好吧。”
“就吃一把,没事的。”方云襄抓了一把给白桦,“你也饿了吧?”
白桦连忙摆手:“我不饿,姑娘把吃完的壳给我就行,我去悄悄扔了。”
“好啊。”方云襄狡黠一笑,满头珠翠亮得耀眼,悉悉索索地吃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
方云襄一惊,赶忙坐好,嘴巴里的花生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腮帮子微微鼓起,烛光一照,可怜又可爱。
见赵循走了进来,方云襄赶忙将花生咽下,起身来迎:“公爷。”
她声音里有一点心虚,软软的,像是在挠痒痒。
身前的人影未动,方云襄抬头去看:“公爷要洗漱吗?”
赵循点点头,将外袍脱下去水房洗漱,待他回来后,方云襄已经卸下钗环,也去了水房。
她回来后见赵循已经坐在床沿,踟蹰两步,鼓起勇气上前,脱下鞋子,坐在床上。
白桦将一块白布放在床上,将被褥铺好,放下纱帐后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他二人。
赵循道:“安歇吧。”
方云襄脸颊一红,轻轻点头。
二人就寝躺下,屋内只留了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下,赵循呼吸有些